我手心渗出冷汗。他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说这些，今天是怎么了？
接下来的直播，我如坐针毡。江临却一反常态，频频cue我，甚至故意问一些专业问题让我回答。我不得不偶尔简短回应几句，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竟然也引起了一小波讨论。
【小哥哥声音真的可！】
【感觉好专业啊】
【为什么不肯露脸？好奇】
直播结束时，在线人数创了新高。
江临满意地摘下耳机，伸了个懒腰，丝质衬衫随着动作绷紧，勾勒出精壮的腰线。他转头看我：“今天表现不错啊，林老师。”
我没说话，默默整理着设备。
他走过来，靠在调音台边，低头看我：“怎么？生气了？”
“你不该说那些。”我低声说。
“哪些？”他挑眉，“说你是我的秘密武器？难道不是事实？”
他靠得太近，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我的鼻尖。那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高定香，前调是佛手柑和黑醋栗，中调是沉香和皮革，后调是烟草和麝香——是他代言的产品，我曾经陪同去拍摄广告，所以记得每一个细节。
就像我记得他声音的每一个细节一样。
“那些歌...”我犹豫着，“你说得好像是我写的似的。”
“难道不是？”他反问，眼神深邃，“《星夜》的主旋律是你哼的吧？《逆光》的和声进行是你改的吧？还有今天的这首...”
他忽然停住，笑了笑：“反正没人知道具体怎么回事，让她们猜去。”
我沉默地拔掉各种线缆，把它们整齐地卷好。
七年了，我从一个刚毕业的录音工程专业学生，成为业内顶尖的调音师，只因为他一句话：“你的耳朵很特别，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
然后我就跟着他，从一个小小的地下歌手，走到今天的顶流位置。
过程中，我帮他调整过无数次的音准，修改过无数次的编曲，甚至在他创作瓶颈时，提供过无数个旋律片段和和声创意。
但我从未想过署名，也从未期待过认可。
能站在他身后，听着他的声音经由我的手变得完美，就已经足够。
“今晚一起去吃饭？”他忽然问，“公司说要庆祝新单曲数据破纪录。”
“不了，”我摇头，“我还有点后期要处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太辛苦。”
这个动作太过亲昵，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自然地收回手，插进裤袋里：“那明天见。”
“明天见。”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轻轻叹了口气。
3 热搜背后的秘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拒绝晚餐不是因为工作，而是因为我需要距离。
离他太近，我会失控。
那种小心翼翼维持了七年的平衡，正在一点点崩塌。
第二天一到工作室，我就感觉气氛不对。
助理小敏看我的眼神闪闪发亮，几个工作人员也窃窃私语，看到我就立刻散开。
“怎么了？”我困惑地问。
小敏激动地把手机塞到我面前：“序哥，你红了！”
我接过手机，看到热搜上赫然挂着：
#江临调音师#
#声音好听的林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