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赵秀兰收拾衣柜，碰掉了旧棉袄，一沓现金掉出来，带着樟脑丸的味道。她愣住了，刚想喊林建军，手机弹出条推送，红色小标刺得她眼睛疼：“丈夫偷偷藏钱，十有八九是准备离婚，早做打算才不吃亏。”她的心瞬间凉了，把钱塞回去，拿出手机，录下林建军晚上偷偷数钱的样子——他手指沾着唾沫，一张一张数，像在数着两人的日子。
林晓雨发现房间被动过，是周一早上。床头的笔记本挪了位置，页脚卷了边。她皱着眉，手机弹窗刚好跳出来：“父母不经允许翻子女房间，是对隐私的侵犯，本质是控制欲作祟。”她瞬间炸了，冲到客厅对着林建军喊：“你是不是翻我房间了？我的东西你也敢动？”
林建军被问得措手不及，索性破罐破摔：“我是你爸，翻你房间怎么了？你藏个男士项链，还不敢让我知道？”
“那是周明轩送我的生日礼物！”林晓雨的眼泪差点掉下来，“你能不能别总用你那些破视频判断我？”
“我破视频？我还不是为你好！”
争吵声撞在墙上，又弹回来。赵秀兰在旁边看着，心里的委屈涌上来——丈夫藏钱，女儿顶嘴，这个家，散了算了。林晓雨吵不过，拎起包往外走：“我去陈雨桐家住，不回来了！”门关上的瞬间，她听见赵秀兰的抽泣声，像被揉皱的纸。
4 外部推手
林晓雨在公司熬了三个月，终于等到晋升机会。她攥着方案，指尖都泛白，没注意到张昊然看她的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
张昊然和她同期入职，这次晋升，两人是死对头。他的手机最近总弹出带“限时查看”的弹窗，内容全是“想晋升，就得先把对手压下去”“职场不狠，地位不稳”。那天中午，他看见林晓雨在微信上跟陈雨桐吐槽：“我爸最近太不可理喻了，总跟我吵架，烦死了”，眼睛突然亮了。
他截了这段聊天记录，删掉上下文，只留“我爸太不可理喻了”，发给林建军，还加了句：“叔叔，晓雨在背后这么说您，您可得管管她。”
林建军收到消息时，正在公园下棋。手机屏幕闪着红色小标，他点开一看，气得手都抖了——自己掏心掏肺为女儿好，她竟然背后说他“不可理喻”！他顾不上跟棋友打招呼，揣着手机往林晓雨公司跑，风灌进衣领，像带着冰碴。
“林晓雨！你给我出来！”他冲进办公区，声音撞在玻璃上，又弹回来，“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竟然背后骂我？你良心被狗吃了？”
林晓雨懵了，同事们的目光像针，扎在她身上。她想解释，林建军根本不听，把手机往她面前凑：“你自己看！你敢说你没说过？”
晋升评审会在下午，林建军这么一闹，领导看她的眼神都变了。结果出来，张昊然晋升成功，林晓雨落选了。
她站在走廊里，看着林建军的背影——他的头发白了些，肩膀也塌了，可刚才的样子，像个陌生人。眼泪掉下来，砸在地板上，她哽咽着说：“爸，我再也不认你了。”
5 觉醒信号
陈雨桐听说了这事，跑到林晓雨的出租屋。推开门，林晓雨缩在沙发上，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怀里抱着个抱枕，上面的图案都被哭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