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假老公”还挺上道,这保护欲,演得跟真的一样。
不过,刚才谢婉宁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看来以后得更防着她点。
日子就在我作威作福和宅斗小游戏中不紧不慢地过着。
我享受着这种狐假虎威的快乐,但也没忘了自己的根本目的——探寻秘密,保住小命。
这天夜里,我算着时间,宇文渊应该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我换上一身轻便的夜行衣(其实就是下人的粗布衣服),猫着腰,偷偷溜到他书房外,想听听墙角。
书房的窗户留着一条缝,里面传出宇文渊和心腹长风的低语。
“……城外黑风寨近日异常活跃,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尤其针对我们朔北军的补给线。”长风的声音压得很低。
“王爷,您的伤……不宜再动武。”
“无妨,盯紧他们。”宇文渊的声音依旧沉稳,但细听之下,能感觉到一丝疲惫。
我的心猛地一跳。
黑风寨?
那不就是原主记忆里,城外那个以卖最好吃的烤蒜闻名的山寨吗?!
我明天还计划着出城去“作”一下,让宇文渊给我买全城独一份的烤蒜呢!
这下是去还是不去?
黑风寨的异常,和宇文渊的伤,到底有没有关系?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我的心头。
03
第二天,我还是决定去。
富贵险中求,秘密也一样。不亲自去探探,我心里总是不踏实。
我照旧摆出那副恃宠而骄的嘴脸,嚷嚷着非要吃黑风寨的烤蒜,说别处的蒜都少了一股“江湖气”。
宇文渊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似乎想把我从里到外看个通透。
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派了王府最好的马车和两名护卫送我出城。
马车轱辘辘地驶出繁华的京城,郊外的空气清新了许多。
我掀开车帘,看着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心里盘算着到了地方该如何行事。
就在马车驶入一片小树林,光线骤然变暗的瞬间,一阵诡异的“黑风”卷过。
几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天而降,护卫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传来了重物倒地的闷响。
车夫被一刀砍翻,鲜血溅上了车帘。
我心中大骇,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车门被猛地踹开。
眼前一黑,一个带着浓重灰尘和干草味的麻袋就套在了我的头上。
“大哥,到手了!”
“这小娘们细皮嫩肉的,果然是朔北王的心尖宠,这下咱们可发财了!”
耳边传来山贼粗鲁的笑声和议论声,身体随着麻袋的颠簸摇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靠!玩脱了!
我心里哀嚎。早知道就不嘴馋这口蒜了!
宇文渊,你老婆(假的)被绑了,快带你的意大利炮来救我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颠簸停止了。
我被人从麻袋里粗鲁地倒了出来,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手脚被粗麻绳捆得结结实实,嘴也被布条塞住了。
我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
这是个阴暗潮湿的杂物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唯一的亮光,来自门板上的一道缝隙。
借着那点微弱的光,我惊恐地发现,房间的角落里,还蜷缩着一个人影。
那人一动不动,身上满是干涸的血迹,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看起来像个快要断气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