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草秦默谈了三年恋爱，他对我百依百顺。
毕业这天，我带他回家见父母，我妈却将我拽进房里，满脸嫌弃。
「楼下那个男的看着就穷酸，赶紧分了！我已经跟你哥说好了，让你去张总公司上班，他会好好‘照顾’你的！」
可他们口中的张总，刚刚还在楼下，毕恭毕敬地给我男友鞠躬，喊他「小秦董」。
1.
我妈压低的声音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我耳朵里。
「舒雅，你别拎不清，女人一辈子就指望嫁个好人家，你看看你找的那个，除了脸还有什么？」
客厅里，我哥舒恒的声音也飘了进来，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
「小雅，别犯傻。张总可是启明集团的老总，身家上亿，我看过照片，一表人才，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命。」
我爸跟着冷哼：「你哥是为了你好！一个男人，没钱就是原罪！你跟着那个穷小子只会受苦！」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三把锋利的刀，剖开我自以为温馨的家，露出里面腐烂的、明码标价的内里。
我气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
我叫舒雅，他们是我的至亲。
楼下那个他们口中一无是处的穷小子，叫秦默，是我爱了三年的人。
而他们嘴里那位能让我一步登天的张总，全名张启明。
就在五分钟前，他那辆黑色的辉腾停在小区门口时，正好遇到了我和秦默。
张启明几乎是滚下车的，对着秦默九十度鞠躬，声音都在发颤。
「小秦董，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您啊！」
秦默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让他先走。
张启明如蒙大赦，擦着汗飞快地开车走了。
我看着房间里还在为我「规划未来」的家人，只觉得荒唐又可悲。
我妈见我脸色发白不说话，以为我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推了我一把。
「发什么呆？赶紧下去，把人打发走，别让他待会儿上来了，丢人现眼。」
2.
我没说话，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妈以为我听话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哥舒恒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早该这样了，省得浪费时间。」
我径直走到窗边，推开窗。
楼下，秦默正站在那棵老槐树下，身影被拉得很长。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干净又挺拔，像一棵小白杨。
他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抬起头，对我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温柔得不像话。
我的心猛地一酸。
这三年，他陪我吃遍了学校周围的小吃摊，为了给我买一支限量版的钢笔，他会去兼职发一个星期的传单。
我以为我们之间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爱情。
我从没问过他的家境，他也没提过。我只知道，他是我认定的，要走一辈子的人。
可我家人的嘴脸，像一盆冰水，将我从头浇到脚。
我收回目光，一言不发地打开门，下了楼。
「他们……没为难你吧？」秦默看到我，眼里的笑意敛了敛，伸手想碰碰我的脸，又缩了回去，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察觉的小心翼翼。
我摇摇头，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心温暖干燥。
「秦默，他们想见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