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进去，镜子确实很干净，连指纹和抓痕都没了。可我蹲下去，看见瓷砖缝里有圈暗红色的印子，和家里的一样，像被水浸过的血迹。
警察走的时候，让我别太紧张，可能是太累了。我看着他们的车消失在雨里，突然发现便利店的监控屏幕上，卫生间的镜子里，有个穿红裙子的女人正对着镜头笑，手里的刀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第五章：墙洞
我请了三天假，店长骂我事多，可我实在不敢再待在便利店。回到家，我把所有的镜子都用布盖起来，卫生间的门也锁死了，钥匙扔进了楼下的垃圾桶。
可还是没用。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客厅的墙上多了个洞，就在空调后面，不大，像被拳头砸出来的，边缘的水泥渣掉了一地，露出里面的黑色电线，像堆缠在一起的蛇。
我盯着洞看了半天，一股霉味顺着洞口飘出来，和房东凿墙时的味道一样。用手电筒往里照，光束被什么东西挡住了，照不深，只能看见点白色的东西，像纸。
伸手进去摸，指尖碰到片冰凉的玻璃，边缘很锋利，划了道口子。血珠滴进洞里，里面传来“滋滋”的声，像有人在舔。
我吓得缩回手，洞里面突然传出“咚咚”的声，像是有人在用拳头往外砸。水泥渣不断往下掉，洞越来越大，能看见里面有面镜子，蒙着层水汽，和我家卫生间的一模一样。
镜子里有个影子，正对着洞口看，轮廓模糊，脖子上有圈白痕。它抬起手，按在镜子上，和我的手隔着墙和玻璃重合。
“李哲。”
声音从洞里传出来，闷闷的，像被捂住了嘴。我抓起旁边的锤子砸过去，墙洞被砸得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