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合我意。
我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寻找云芷和整顿东厂的事情上。
我几乎翻遍了王振的所有密信,试图找到一丝与云芷有关的线索。
终于,在一个暗格里,我找到了一份密报。
密报上说,云芷的父亲,曾是太医院的院使,因为卷入了当年的太子谋逆案,被满门抄斩。而云芷,是唯一的幸存者。
当年负责抄家的,正是王振。而给云家定罪的,以内阁首辅张敬之为首。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原来,她身上,背负着如此深仇大恨。
她接近我,真的是偶然吗?还是说,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可以成为她复仇的刀?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再也遏制不住。
我开始怀疑一切。
我们相遇的那个雪夜,我因追捕犯人身受重伤,倒在巷口。是她,将我救回医馆。
现在想来,那一切,都太过巧合。
一个弱女子,三更半夜,怎会独自出现在那种偏僻的巷子?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怕我想象中的那一点点温情,到头来,都只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变得更加暴躁,更加阴沉。
诏狱里的气氛,也因此变得愈发压抑。手下的人,看到我都要绕着走。
只有卫青,敢在我面前说话。
“大人,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给我端来一碗参汤,“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我摆摆手,没有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