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SUV，没有牌照，车窗贴着深色膜，根本看不清里面的人。
03 隐形高墙
我将重要资料拷进U盘，拎着便携检测设备的帆布包，
在老旧居民楼里拐了三个弯，敲响了王阿姨家的门。
门开了条缝，王阿姨探出头，眼神警惕：「你就是那个‘数据安全志愿者’？」
「是我，李哲。」我举了举胸前临时做的胸牌，「社区居委会推荐我来的，听说您总收到骚扰邮件？」
她上下打量我一番，才拉开门：
「进来吧，每天十几封，全是卖保健品的，删都删不完。」
客厅茶几上堆着药盒，墙上挂着和老伴的合影。
我坐到电脑前，开机时扫了眼桌面——慧康手环的同步软件图标特别显眼。
「阿姨，您平时都用手环测什么？」我一边点开邮件箱一边问。
「血压、心率都测，」她端来杯热水，「慧康说测得多能换体检折扣，我跟老伴都买了。」
我快速浏览邮件，发件地址全是境外的，但附件里的追踪代码指向同一个国内服务器。
「找到了，是您电脑里有个后台程序在泄露邮箱地址。
」我调出任务管理器，指着一个陌生进程：
「这个程序，是装手环同步软件时自动装上的。」
王阿姨凑过来看：
「就是装了那个手环软件之后，才开始收到垃圾邮件的！还有上次被骗，也是！」
「上次怎么回事？」我顺势追问。
「一个男的打电话，说自己是慧康健康顾问...
「说我上周二下午三点心率突然飙到110，是不是头晕了？
还说我这种情况得吃他们的‘调理丸’，我一慌就转了三万块！」
「他怎么知道您心率的具体时间？」
「他说手环数据显示的啊！」王阿姨捶了下桌子，··
「我后来找慧康客服，他们说没给任何人授权，还说我肯定是自己把信息告诉别人了！」
我没说话，悄悄把那个后台程序拷进U盘。
「阿姨您别着急，我先帮您把程序删了，再设置个拦截规则。
」我手指在键盘上翻飞，两分钟就处理完，「以后要是再有人打电话提你手环数据，千万别信。」
王阿姨连声道谢，非要塞给我一袋水果。
走到小区门口，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是条推送新闻，标题加粗刺眼：
「慧康科技发布严正声明：
近期网传「数据泄露」系不实信息，将追究造谣者法律责任」
点进去看，声明里说「公司始终严格保护用户数据安全，
所谓‘利用数据诈骗’纯属捏造，某些别有用心之人恶意诽谤，已委托律师处理」。
04 血色警告
回到老房子，打开电脑，插上U盘调出那个从王阿姨电脑里拷的后台程序。
启动反编译工具，代码一行行刷过屏幕，末尾藏着个不起眼的跳转地址。
「找到了。」追踪工具立刻启动，红线在地图上快速延伸。
红线先指向一家「XX科技咨询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