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了下工商信息——空壳公司，注册地址是个废弃仓库。
再追，又跳转到另一家「YY贸易」，同样是空壳，法人代表信息全是伪造的。
连续转了五个空壳公司，红线最终停在一个IP段上。
我心里一沉——这个IP，属于慧康科技三年前宣布「永久关闭」的旧数据中心。
「还真是你们。」我摸出备用手机给匿名者发消息：
「追到慧康旧数据中心IP了，但防火墙加密级别很高，需要时间破解。」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没等我再催，电脑突然卡了一下。
屏幕上的追踪窗口开始闪烁，接着弹出无数个错误提示。
「不好！」我立刻拔掉网线，同时按住电源键强制关机。
但已经晚了——重启电脑后，桌面空空如也，
所有和慧康相关的文件、追踪记录、甚至那个反编译工具，全没了。
我一拳砸在键盘上，键盘按键弹了起来。
这不是普通的病毒，是定向擦除工具，精准得可怕——
除了和调查相关的内容，其他文件完好无损。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是护工的电话。
「陈默！你快来医院！」护工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晚刚才突然抽搐，医生说情况危急，让你立刻来签病危通知书！」
「我马上到！」
病房外，医生正拿着病危通知书等在那里。
「她怎么突然恶化了？」我抓着医生的胳膊问。
「是并发症，」医生叹了口气，「她的免疫系统太弱了，必须尽快上免疫球蛋白，但是费用……」
「我交！多少钱都交！」
「医药费、手术费预计十万，需要预缴一下，否则下周的手术排期就会作废。」
医生把缴费单递给我。
守在病房外看着护士进进出出，小晚的脸在玻璃窗后白得像纸。
我摸出备用手机，匿名者终于回了消息：
「慧康本周五有场‘健康数据与精准服务’讲座，主讲人是数据部门的副总监。」
消息后面附了张讲座邀请函的截图。
我盯着截图，突然想起王阿姨说的「健康数据换折扣」——
讲座肯定是收集用户数据的另一个幌子。
我回：「需要尾款的一半当保证金，不然免谈。」
十分钟后，银行短信进来了——五万块到账。
我立刻把钱转到医院账户，截图发给护工：「让医生先安排手术准备。」
回到老住处，我重新安装了系统，换上新的代理IP。
打开虚拟机，开始编造虚假身份和健康数据。
「姓名：赵强，年龄45岁，高血压病史五年，近期频繁心悸……」
我敲着键盘，把这些容易被「精准诈骗」盯上的特征全加上，
还伪造了一份慧康手环的使用记录。
准备完这些，我把虚假数据存进新的U盘。
05 对手的微笑
会展中心3号厅门口，两个保安在查预约码。
我摸出提前PS的预约截图晃了晃，保安刚要细看，
里面突然传来「快开始了」的催促声，他们摆了摆手放我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