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说我上周三下午血压飙到160，还问我是不是没休息好。」
张叔声音发颤，「那是我用慧康手环测的，除了我自己，就只有慧康能看到啊！」
第三个号码拨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挂断。
再拨，提示「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我心里一沉，快速查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
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慧康科技的客服热线，就在十分钟前。
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我调取出自己的网络日志。
一行红色的警告跳出来：「检测到特征码扫描，来源：未知IP段，扫描目标：您的常用渗透工具签名。」
有人在搜我！
我立刻启动端口隐藏程序，同时反向追踪那个扫描IP。
「啧，够快的。」我咬了咬牙，代码一行行刷过屏幕，
对方用了三层跳板，根本抓不到真实地址，但流量痕迹指向慧康科技的外围云服务器。
屏幕上的受害者名单，剩下最后一个人——
「刘梅」，备注是「被骗后报警，但警方以‘证据不足’结案」。
我换了个本地虚拟号拨过去。
「喂？」刘梅的声音很沙哑。
「我是帮张建国咨询过的李顾问，想问问您报警的情况。」
「报警没用。」她冷笑一声，
「警察让我找慧康要数据记录，慧康说‘用户数据绝对安全，不存在泄露可能’，还说我是自己泄露了信息。」
「您参加过慧康的什么活动吗？比如数据换优惠之类的？」
「参加过啊，」她顿了顿，「上个月他们推的‘健康数据换购物积分’，我每天上传手环数据，能换超市优惠券。」
我心里一动，赶紧记下来：「您能把活动链接发给我吗？」
「我找找……」，语气突变，「等下...
刚才有个陌生电话发消息给我，问我是不是在跟‘数据安全顾问’联系，还说...别被人骗了。」
我猛地坐直身体：「什么时候发的？」
「就刚才，你打电话进来前一分钟！」
「别挂电话，也别回那个陌生号！」我快速敲键盘，
「我给你发个加密短信，你把活动页面截图发我，发完就把聊天记录删了。」
短信发出去没两秒，电脑屏幕突然黑了一下。
再亮起来时，桌面正中弹出一个黑色窗口，只有一行白字：
「陈默先生，停止你的调查，对你我都好。」
没有发件人，没有IP，就像凭空出现在系统里。
我心脏狂跳——他们知道我的真名！
手指立刻按在电源键上，却在按下的前一秒停住。
刘梅的短信发过来了：
活动截图，上面清清楚楚写着：
「用户同意授权慧康科技使用其健康数据，用于‘个性化服务优化’」。
截图下方，还有个不起眼的小字链接：「合作方列表」。
我快速保存截图，然后拔掉电脑电源。
「看样子诈骗与慧康数据相关，还需要找到终端设备拿到证据。」
我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条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