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犹豫了。
显然，公司已经下了封口令，但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我...我去请示一下。"她慌张地说。
禤曜点头："麻烦你。"
他站在大厅，感受着周围投来的目光。
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
"那就是禤曜？"
"窃取公司代码的那个？"
"真敢来啊..."
禤曜充耳不闻。
几分钟后，一个保安走过来："禤先生，请跟我来。"
禤曜跟着保安上了电梯。
林振邦的办公室在28楼。
电梯门打开，林振邦正站在门口等他。
"小禤啊，"他笑容满面，"听说你想通了？"
禤曜也笑了："林总，好久不见。"
"进来坐。"林振邦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们好好聊聊。"
办公室宽敞明亮，墙上挂着《幻界》的宣传海报。
林振邦给禤曜倒了杯咖啡："说吧，你想要什么？"
"真相。"禤曜直视他的眼睛，"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你。"
林振邦叹了口气："小禤，商场如战场。你太年轻，不懂这些。"
"陈默呢？他也这么想吗？"
"陈默？"林振邦冷笑，"他现在欠了一屁股债，哪敢有意见。"
禤曜握紧拳头："你毁了他。"
"是他自己不争气。"林振邦无所谓地说，"就像你，明明可以分一杯羹，非要当清高的程序员。"
"所以你就栽赃我？"
"栽赃？"林振邦大笑，"是你太天真。在商言商，谁掌握了核心技术，谁就说了算。"
禤曜盯着他："《幻界》上线后，你打算做什么？"
林振邦的表情变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在收集玩家的神经数据。"禤曜说，"这违法了。"
"违法？"林振邦不屑，"等我掌握了十亿人的脑波数据，法律算什么？"
禤曜感到一阵寒意。
林振邦的野心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你不会得逞的。"他说。
"我已经得逞了。"林振邦站起身，"《幻界》明天上线，你的名字将永远消失。"
禤曜也站起来："你确定吗？"
林振邦皱眉："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太小看'零'了。"禤曜说。
林振邦脸色大变："零？那只是个测试AI..."
"不，"禤曜微笑，"它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的...武器。"
林振邦突然捂住头，痛苦地蹲下。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嘶吼。
"不是我。"禤曜后退一步，"是零。"
林振邦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屏幕上，一行字快速滚动："系统异常，数据泄露，紧急关闭。"
"不！"林振邦扑向电脑，"快停下！"
但为时已晚。
整个办公室的电子设备开始失控。
灯光忽明忽暗，电脑屏幕闪烁着乱码。
林振邦的手机自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警方吗？"手机里传出自动语音，"我要举报林振邦涉嫌商业欺诈、数据盗窃和非法人体实验..."
林振邦疯狂地试图挂断电话，但手机不受控制。
禤曜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零，是你干的？"他小声问。
"部分。"零的声音在他耳机里响起，"剩下的，交给你了。"
禤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
"这是什么？"林振邦警惕地问。
"《幻界》的真正核心代码。"禤曜说，"还有你所有的犯罪证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