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皱着眉头想了想，随即叹了口气：“陈珩啊，我当然认识。那孩子可惜了，1998年夏天，就是7月12号那天，为了捡个发夹，被货车撞了。”她拉着林小满走进屋，给她倒了杯热水，“那天我正好在铁道口旁边的小卖部买酱油，亲眼看见的。那孩子手里拿着个粉色的发夹，好像是他妹妹的，他妹妹那天哭到晕过去，后来就再也没见过那姑娘了，听说搬去别的城市了。”
林小满的心沉了下去，手里的发夹被攥得更紧了。原来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陈珩真的不在了，那个叫晓棠的姑娘，失去了她的哥哥。
“张奶奶，您知道陈珩的妹妹叫什么吗？”林小满轻声问。
“好像叫苏晓棠吧，”张奶奶回忆着，“那姑娘经常跟在陈珩后面，一口一个‘哥’，长得可水灵了。陈珩对她也特别好，有什么好吃的都留给她，还说要带她去南方看隧道呢。”
林小满谢过张奶奶，拿着发夹回到了自己家。她把发夹放在桌子上，和怀表并排摆着。怀表的表壳又恢复了冰凉，只是表盘上的裂纹好像比之前更明显了些。
夜里，林小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把怀表放在枕边，闭着眼睛，突然又听见了苏晓棠的声音，这次带着哭腔，声音断断续续的，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哥，下雪了，你怎么还不回来？你说过要陪我看雪的，你骗人……”
林小满睁开眼，看见怀表的表壳又开始发烫，表盘里的裂纹透出微弱的光。她拿起怀表，贴在耳边，轻声说：“苏晓棠，我帮你找他好不好？我帮你把话告诉他。”
话音刚落，怀表突然变得滚烫，林小满感觉自己又被那股熟悉的力量吸住，眼前再次陷入黑暗。这次的失重感比上次更强烈，她好像听见了时钟转动的声音，“滴答”“滴答”，很慢，却很清晰。
等她再次落地时，脚下是厚厚的积雪，雪花还在不停地往下落，落在肩膀上，很快就积了薄薄的一层。她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站在一条老街上，两边是老式的砖瓦房，窗户里透出温暖的灯光。街上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个行人走过，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提着购物袋，看起来像是要过年了。
林小满低头看了看怀表，指针还在逆时针转动，表盘上的日期显示着2003年12月28日，时间是下午3点15分。她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不再是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