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想要的?”我问。
“这是我唯一会的。”他吻上我的脖颈,牙齿轻轻厮磨那跳动的血管,“也是你真正想要的,林深。承认吧,温桑体贴讲界限讲理性,你只会觉得他心不够深。”
他把我推倒在沙发上,身体覆上来,阴影彻底笼罩住我。眼神黑暗而偏执。
“你疯,你哭,你说恨我…”他咬着我的下唇,声音模糊却清晰烙印下来,“…反而更让我动心。”
窗外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雷声隆隆。
暴雨将至。
我们在雷声和音乐声中接吻,像两只互相撕咬的野兽,试图从对方身上汲取一点温暖,却只留下更深的伤口。
喘息间歇,他撑起身,凝视我。
“说你会恨我。”他命令道,眼底翻滚着浓烈的黑暗。
我看着他,看进他那双盛满恨意、痛苦和扭曲爱意的眼睛。
“我会恨你。”我说。
他满意地笑了,再次俯身,吻得更加深入和掠夺。
“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在我唇边低语,像一句诅咒,又像一句誓言。
“…我信你。”
衣衫褪尽,肢体交缠。我们在彼此身上寻找另一个人的影子,用疼痛确认存在,用恨意喂养那份见不得光的渴望。
雷声炸响,雨点猛烈敲击玻璃。
这场纠缠不清的恨海情天,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甘之如饴。
* * *
后来,我在江临的床头柜最底层发现了一张照片。
不是陈默。
是我。
大学时候的我,穿着篮球服,坐在场边喝水,望着某个方向出神。自己都忘了什么时候被拍下。
照片背面,是两种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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