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助理推开那扇骨头门。
里面空间不大，堆满了灰尘和蛛网。一张裂开的石桌，一把摇摇晃晃、似乎是用人骨搭成的椅子。角落里堆着几摞小山高的……文件？仔细看，似乎是某种风干了的皮，上面用血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这就是……”我喉咙发干。
无头助理把那个滴血的文件盒放在石桌上，发出“咚”的一声。然后他又从墙角拖过来另外几个同样渗着液体的盒子，嗡嗡道：“总监……这是……近五百年的……绩效考核原始记录……员工投诉……（一阵翻找声）……啊，这是……上个试图改革……被做成磨牙棒的那位的……初步方案……您……参考……”
我看着那堆“参考资料”，眼前发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骚动。
“总监！总监阁下！”是那个吸血鬼绅士，他飘然而至，脸色更白了，指着外面，“您必须管管！那群没脑子的丧尸！它们又在休息区堆积腐烂物了！严重影响了我们的优雅环境！这违反了《跨物种共处临时条例》第三章第五条！”
他话音未落，一群丧尸就嗬嗬叫着挤了过来，领头那个半边脑袋的激动地比划着：“嗷！嗬！嗷嗷嗬！（翻译：污蔑！那是我们正在进行的‘有机质循环再利用’艺术创作！血族歧视我们！要求精神损失费！）”
“总监！我们水鬼组要求增加干燥剂配额！”
“我们吊死鬼联盟投诉绳索质量太差！三次非计划性断裂了！”
“无头骑士派系认为停车场规划不合理，每次找头都要绕远路！”
小小的办公室门口瞬间被各种奇形怪状的鬼怪堵得水泄不通，投诉、抗议、申请如同潮水般涌来，吵吵嚷嚷，阴风阵阵，还夹杂着奇怪的腐臭味和血腥味。
我的无头助理试图维持秩序，但他的嗡嗡声完全被淹没了。
「警告：员工纠纷升级。请总监立即处理，否则怨念值将持续上升，影响副本稳定度。」
脑子里的系统光屏疯狂闪烁红光。
我抱着脑袋，感觉自己的SAN值在狂掉。
这就是HR总监的日常吗？比被鬼追还刺激！
“安静！”我猛地一拍石桌，手掌震得生疼，声音却出乎意料地带上了一丝破音的尖锐。
许是我这临时总监的名头还有点用，或者是我脸上快要崩溃的表情太过骇人，鬼怪们居然真的安静了一瞬，齐刷刷看着我。
我深吸一口阴冷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能主事的：“一个个来！排队！登记！所有诉求，形成书面……呃， whatever形式的报告，交给我的助理！”
我指向无头助理。无头助理的断颈似乎昂起了一些，接过一份滴着粘液的“报告”。
“吸血鬼先生，丧尸……的艺术创作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