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她，笑了。
“苏总，您说对了。这确实不是我的魂，这是我前老板的。”
“我所做的，只是把他吹过的牛，全都实现了而已。”
苏晴愣住了，随即，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有兴趣的弧度。
“有点意思。”她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那你告诉我，你一个给他打工的，凭什么觉得，你能把他吹的牛，变成现实？”
“就凭……”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只负责画，而我，是那个真正知道，这个饼，该怎么烙的人。”
“而且，”我顿了顿，补充道，“我这份辞-职信，价值十个亿。”
苏晴笑了，笑得很好看。
“十个亿？口气不小。”
“因为这张饼，本来就值这个价。只是画饼的人，太蠢。”
“好。”苏晴站了起来，朝我伸出手，“钱，我可以给你。但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年之内，我要你把这家公司，收购了。”
她的眼神里，闪烁着比我还兴奋的光芒。
“我要让那个只会画饼的蠢货知道，这个时代，最值钱的，不是嘴，而是手。”
3
苏晴的钱，到账得比我想象的快。
五百万，天使轮。
她只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并且给了我绝对的控制权。
“我不干涉你的具体运营，”她把一份签好的合同推到我面前，“我只要结果。”
我看着合同，心里很清楚，这五百万，烫手。
它买的不是我的技术，不是我的商业计划，而是我的那股恨意。
苏晴是个商人，她闻到了我身上复仇的味道，并且断定，这股味道，能催生出巨大的商业价值。
“公司想好叫什么名字了吗？”她问。
“想好了。”我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了我的名字，“就叫‘实饼科技’。”
苏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够直接的。”
“饼，还是得实实在在的，才好吃。”我说。
拿到钱的第一件事，我租下了市中心一间小小的办公室，然后，开始招人。
我没有去招聘网站，而是直接去了“启航科技”的楼下。
我守在那里，见一个曾经的同事，就递上一张名片。
名片上很简单，只有我的名字，和“实饼科技创始人”的头衔。
大部分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然后客气地拒绝。
他们还是更相信陈凯那张即将上市的大饼。
直到，我遇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前端组的小李，一个是测试组的阿强。
他们俩，是公司里除了我之外，被陈凯的饼喂得最撑，也是被压榨得最狠的两个人。
“林哥，你……你真自己干了？”小李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镜片比啤酒瓶底还厚。
“干了。”
“那……陈总那边……”
“他的饼，你们还没吃够吗？”我反问。
两人沉默了。
“跟我干，”我看着他们，“我不敢保证你们能成为千万富翁，但我能保证，你们写的每一行代码，付出的每一份努力，都会有实实在在的回报。”
“没有虚头巴脑的期权，只有白纸黑字的奖金和分红。”
“而且，我保证，在实饼科技，我们不画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