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风眠把星回卸下,抱到操作台上,孩子小脸烧得通红,“他烧到40.5℃,我需要退烧药和真相。”
周琼看向星回,泪痣在惨白灯光下清晰,她手指颤抖着去碰孩子额头,被烫得缩回,“长得……一模一样。”
“什么一模一样?”沈砚舟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低沉,带着空旷回音。
众人回头——男人穿着黑色风衣,肩头落满雪未化,身后两名保镖堵住出口。他抬手,枪口装消音器,冷冷指向周琼,“把话说完。”
周琼腿一软,跌坐在尸床上,不锈钢台面发出“咣当”脆响。姜风眠一步挡在前面,“沈砚舟,这里是医院,监控全覆盖。”
“监控?”男人轻笑,抬腕按下遥控器,走廊摄像头红灯同时熄灭,“现在没了。”
许随悄悄摸向腰后,却被保镖抢先卸了枪,踢到远处。
沈砚舟上前,把星回抱进怀里,孩子昏沉中仍呓语:“妈妈……”
“知遥的尸检报告,在哪?”他盯着周琼,语气像在问一个死人。
周琼浑身抖如筛糠,手指向储物柜最下层。保镖拖出一只褪色铝箱,打开,里面是一叠发黄的病理单、一张内存卡,还有一只密封袋——装着半截指甲,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迹,呈黑褐色。
沈砚舟放下星回,戴上手套,捏起指甲,“谁的?”
“沈……沈知遥。”周琼声音破碎,“当年他送进急诊时,还有生命体征,真正的死因,是左胸第四肋被钝器刺穿,不是烧伤。”
姜风眠瞳孔骤缩,“那一夜,火场里救他的人,是我。”
周琼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