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医学博士周婷婷，她推了推眼镜：“从医学角度，封闭环境中的微生物可能具有研究价值。我负责队伍医疗保障。”
五人小组就这样成立了。陆小小没有完全坦白自己的担忧，也没有提及那份1985年的报告和教授的警告。
准备工作秘密进行。张晓搞到了地下管网的钥匙和密码；李霖准备了专业的洞穴探险装备；张长峰带了最先进的水下和低光摄影设备；周婷婷准备了医疗包和样本采集工具。
出发前夜，陆小小又一次梦到了那个场景：无尽的黑暗，黏滑的墙壁，还有远处传来的低沉嗡鸣。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手心攥着一把泥土，仿佛刚从地底爬出。
农历十五的夜晚，月亮圆得有些不自然。五人小组悄悄聚集在城西一处偏僻的检修井旁。
“最后一班地铁已经结束，巡逻队两小时后才会经过这里。”张晓熟练地打开井盖，“跟我来，有一条检修通道可以通往更深的区域。”
井盖开启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气味涌出——混合着霉菌、污水和某种腐败的甜腻气息。
“老天，这味道！”张长峰捂住鼻子。
周婷婷递给大家口罩：“戴上，防止有害微生物。”
李霖检查着头盔和头灯：“通讯设备测试，无线电在地下可能不好用，我们有线通讯距离500米。”
一行人顺着铁梯向下，进入滨城地下的血管之中。检修通道很快变得狭窄，只能弯腰前行。墙壁上覆盖着黏液状的生物膜，在头灯照射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这不像普通的霉菌。”周婷婷取样放入密封袋。
张晓对照着手中的管网图：“奇怪，这个区域不应该有未经标注的通道。”
前方出现了一个低矮的拱形洞口，明显不是人工开凿的，更像是天然形成的溶洞入口。洞壁上有奇怪的刻痕，似乎是很久以前人工雕刻的。
陆小小触摸那些刻痕，突然一阵眩晕，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火炬的光芒，低沉的吟诵，还有某种非人的尖叫。
“你没事吧？”李霖扶住她。
“没事，只是有点缺氧。”陆小小勉强笑笑，“是这里了，根据地震数据，主空洞应该就在这个方向。”
洞穴向下延伸，越来越深，空气变得湿冷黏稠。张长峰的摄像机不断闪烁报警，显示电磁干扰异常。
“等等！”李霖突然举手叫停，“前面没路了。”
一道巨大的金属门挡住了去路，门上锈迹斑斑，却依然坚固异常。门中央雕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被螺旋线贯穿的眼睛。
“这不可能...”张晓喃喃道，“市政地图上根本没有标记这扇门。”
陆小小上前仔细观察：“看这里，1985年的标记。陈教授他们来过这里。”
张长峰拍摄着门上的符号：“这个图案我好像在哪见过...对了！滨城历史博物馆里有些出土文物上有类似符号，据说是新石器时代本地部落的图腾。”
“什么样的部落会把图腾刻在地下几百米深的门上？”周婷婷问。
李霖检查门锁：“锁死了，但旁边墙体有裂缝，也许可以绕过...”
正当他试图撬开裂缝时，门突然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向内开启。
五人面面相觑，没人碰触任何开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