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要突破了！”周婷婷惊呼。
陈教授迅速从口袋取出一个小型喷射器，对着容器喷洒某种透明液体。组织接触到液体后迅速萎缩，停止了搏动。
“暂时抑制了，但效果不会持续太久。”教授严肃地说，“它们现在知道信标在这里，知道谁接触过它。”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实验室的电脑突然全部自动开启，屏幕上闪现出那个螺旋眼符号，伴随着扭曲的吟诵声，
张长峰突然抱住头，痛苦地蹲下：“声音...声音直接在我脑子里响！”
其它人也表现出不同程度的不适，只有陈教授似乎不受影响。
“你们已经被标记了，”教授悲哀地说，“一旦接触信标，连接就建立了。它们会找上你们。”
“它们到底是什么？”李霖问道，努力保持镇定。
“远古吞噬者，比人类历史更悠久的存在。”教授低声说，“它们沉睡在地底，通过意识和生物改造控制着信徒。滨城就建在它们最大的沉睡地上方。”
突然，实验室的强化玻璃窗出现裂纹，仿佛有巨大的力量从外部撞击。
“它们来了！”教授喊道，“必须立刻销毁信标！”
但陆小小拦住了他：“等等！如果销毁，它们会不会更加愤怒？我们是否需要了解敌人才能对抗它？”
撞击声越来越响，天花板开始掉落碎屑。
“没时间争论了！”李霖抓起抑制喷雾，对着容器连续喷洒，“这东西能坚持多久？”
“几小时，也许更少。”教授回答，“我们必须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张晓突然想起来：“排水管理处有个旧防空洞改造的应急指挥中心，能够抵御核爆，绝对隔音隔离。”
“带路！”陈教授命令道。
一行人迅速收拾重要物品，周婷婷小心地将被抑制的样本放入特制冷藏箱。张长峰则坚持带上所有拍摄设备。
当他们冲出实验室时，走廊的灯光明明灭灭，远处传来奇怪的抓挠声。通风口中飘出那股熟悉而令人作呕的甜腻气味。
“走紧急通道！”陈教授指挥道。
在下楼过程中，陆小小瞥见窗外景象，吓得差点尖叫——校园里弥漫着奇怪的雾气，雾中隐约有扭曲的身影在移动。更可怕的是，远处几栋建筑的外墙上覆盖着某种黏液状的生物膜，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
“它们已经到地面了...”她喃喃道。
排水管理处的入口离生物医学大楼只有几百米，但这晚的这段路却如同穿越地狱。雾气中不断传来非人的低语和拖拽声，有时近在咫尺。有次李霖猛地将陆小小拉回，下一秒，一个黏滑的触手就从雾中扫过他们刚才所在的位置。
“谢谢。”陆小小惊魂未定。
李霖面色凝重：“它们在学习我们的行为模式。”
终于到达排水管理处，张晓用最高权限打开了加固防爆门。当最后一人进入后，厚重的门扉闭合，将恐怖的外界隔绝在外。
防空洞内是完备的应急设施，有独立电源、通风系统和通讯设备。众人终于稍微放松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陈教授却仍然紧张：“门能挡住物理形态的它们，但挡不住意识渗透。你们中已经有人开始听到召唤了，对吧？”
大家回避着彼此的目光，但没有人否认。自从离开地下洞穴后，每个人都在脑海中听到过那种嗡鸣和低语，只是程度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