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盯着电脑屏幕，心思完全不在工作上。他不断回想昨晚的规则：不要直视，不要好奇，不要给错“零食”...
“喂，跟你说话呢！”一个油腻的鸡骨头突然飞过来，打在林夜头上。
林夜猛地站起来，血液冲上头顶：“你干什么？”
“哟，还敢发脾气？”张莽也站起来，比林夜高半个头，“偷笔的贼还有理了？”
就在这时，林夜的手机响了。是小雅发来的消息：“今晚千万别坐地铁！我查了资料，那个东西每周三和周五出现！”
今天是周四。林夜稍微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小雅又发来一条：“不对！我记错了！是周四和周五！今晚就是周四！”
林夜脸色唰地白了。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钟：11:47。和昨晚一模一样的时间。
“怎么了？小偷同伙来消息了？”张莽嘲讽道。
林夜突然抓起背包就往外跑。他宁愿走一夜回家，也不要再遇到那个东西。
“喂！站住！”张莽愣了一下，随即追了上来，“想跑？没门！”
林夜冲进电梯，疯狂按关门键。张莽的手在门即将关闭的瞬间伸了进来，电梯门又弹开了。
“跑啊？继续跑啊？”张莽挤进电梯，喘着气抓住林夜衣领，“今天不赔钱别想走！”
两人拉扯着走出办公楼，来到地铁站入口。林夜绝望地看着时钟走向11:53，最后一班车即将进站。
“放开我！我不能坐地铁！”林夜试图挣脱。
“由得了你？”张莽死死拽着他往下走，“没钱打车就老实坐地铁！别想溜！”
站台和昨晚一样空旷，灯光惨白。林夜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腔。小雅站在远处，看到他后被张莽拽着的样子，惊恐地睁大眼睛。
列车进站的轰鸣声传来。林夜闭上眼，祈祷玩偶熊今天不会出现。
车门打开。林夜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车厢内部——
它就在那里。
坐在同样的位置，低着头，看着手机。和昨晚一模一样。
张莽也看到了，愣了一下：“这什么玩意儿？马戏团逃出来的？”
林夜猛地拉住他：“别进去！危险！”
但张莽甩开他的手，反而笑了起来：“危险？你说那个毛绒玩具危险？林夜，你编谎也编得像样点行不行？”
说着，他大步踏进车厢，径直朝玩偶熊走去。
“喂！穿熊皮的！”张莽大声喊道，“看见一支万宝龙笔没有？限量版那个！”
林夜站在车门外，全身冰冷。小雅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玩偶熊没有反应，依旧低着头。
张莽似乎觉得被无视了，更加恼火：“跟你说话呢！聋了？”他伸手就要去拍玩偶熊的肩膀。
就在这一刻，玩偶熊突然抬起头，那双人类的眼睛直直看向张莽。
张莽的手停在半空，脸上的表情从愤怒变成困惑，然后是恐惧。他显然也看到了那双眼睛的不对劲。
“你...你是什么东西？”张莽的声音开始发抖。
玩偶熊慢慢站起来，转向张莽。它比张莽高出整整一个头，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