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留下，你们可以滚了。”光头壮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老李如蒙大赦，拉着我们就想走。
“等等，”我开口了，“水可以给你们，但你们得告诉我们，这附近哪里还有可能找到食物。”
光头壮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和他身边的人一起哄笑起来。“小子，你他媽的在跟谁谈条件？”
“我不是谈条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只是在做一个等价交换。你们盘踞在这里，对附近肯定比我们了解。一个消息，换我们所有的水和罐头，这笔买卖你们不亏。”
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但我不能退缩。一旦表现出软弱，我们就会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光头壮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似乎对我的镇定感到有些意外。他身边一个瘦高个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
小冉不知何时已经移动到了我的侧后方，她将那根磨尖的钢筋悄悄握在了手里，身体紧绷，像一只随时准备扑杀的猎豹。我能感觉到，她的信任，正通过这个细微的动作传递给我。
光头壮汉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有点意思。好吧，告诉你们也无妨。三楼的仓库区，我们还没来得及撬开，里面应该有好东西。现在，把东西交出来。”
我将我们找到的所有罐头和水都放在了地上。
“还有那个背包！”光头指了指小冉身后的背包，那里面有最珍贵的巧克力。
我看向小冉，她眼神坚定地摇了摇头。
3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老李突然往前一步，指着我和小冉，对光头大声喊道：“大哥！别被他骗了！他们藏了好东西！这个女的，她包里有药！我亲眼看到她吃过一种能让人精神百倍的药！”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老李这个混蛋！为了活命，他竟然开始凭空捏造谎言，想要出卖我们来换取自己的安全！
光头那伙人的眼神立刻变了，贪婪和欲望毫不掩饰地射向小冉。在末世里，“药”这个词，比食物和武器更具诱惑力。
“把那个女的留下，你可以滚了。”光头对我说道，手里的枪口已经对准了我。
“做梦！”我将小冉一把拉到身后，抄起旁边一根断裂的货架铁管，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老李见状，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到了光头那伙人那边，谄媚地笑着：“大哥，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帮你们抓住她！”
“找死！”光头失去了耐心，扣动了扳机。
我下意识地拉着小冉往旁边的货架后一滚，子弹打在我们刚才站立的地方，火星四溅。
枪声成了信号，那群人嗷嗷叫着从二楼冲了下来。
“往那边跑！”我大吼一声，指向商场的消防通道。
一场混战瞬间爆发。我挥舞着铁管，拼尽全力抵挡着最前面的两个暴徒。我的手臂被砍刀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剧痛让我几乎晕厥，但我死死咬着牙，一步不退。
小冉比我更致命。她像一道灰色的闪电，在混乱中穿梭，手中的钢筋总能从最刁钻的角度刺出，每一次攻击都直指要害。
但我们毕竟只有两个人。
眼看我们就要被包围，我看到旁边有一个消防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