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苏晚晴走到韩江面前，目光在他身上扫过，"谢谢。"
"证据我带来了。"韩江从口袋里拿出U盘，"三个月前的录像，很清楚。"
苏晚晴接过U盘，手指触碰到韩江的手心。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愣住了。
"进去吧。"苏晚晴收回手，转身走向法院大门。
韩江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坚定的背影。五年前的苏晚晴还会撒娇，会在他面前哭鼻子，会因为一道数学题做不出来而发脾气。现在的她像是披了一层坚硬的外壳，让人看不透内心。
法庭里，林氏餐饮的老板林志强坐在被告席上，一脸无辜的表情。他的律师团队有五个人，个个西装革履，气场强大。
相比之下，苏晚晴这边只有她一个人，显得势单力薄。
"请证人韩江出庭作证。"法官宣布。
韩江走到证人席，右手举起宣誓。这是他人生第一次站在法庭上，心跳得很快。
"请问韩江先生，三个月前的9月15日晚上，你在做什么？"苏晚晴开始询问。
"我在餐厅里收拾后厨，准备关门。"韩江看着苏晚晴，她的眼神很专业，没有任何私人情感。
"当晚十点左右，你是否看到了什么异常情况？"
"是的。我看到林氏餐厅的后门开着，有人在往垃圾箱里倒东西。"
林志强的律师立刻站起来："异议！证人的证词没有任何证据支持。"
苏晚晴走到法官面前："法官大人，我这里有视频证据。"
她举起U盘，在法庭的大屏幕上播放了韩江录制的视频。画面很清晰，林氏餐厅的供货商正在倾倒一箱箱贴着过期标签的食材。
法庭里响起了窃窃私语声。林志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个视频是如何获得的？"林志强的律师质问。
"我用手机录制的。"韩江如实回答，"我担心有人往我们这条街乱倒垃圾，所以录下来准备举报。"
"为什么当时不举报，现在才拿出来？"
韩江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不想惹麻烦。但是现在，我觉得应该说出真相。"
苏晚晴看着韩江，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经过三个小时的庭审，法官宣布休庭，择日宣判。但从现场的情况看，林氏餐饮败诉已成定局。
走出法院，苏晚晴主动开口："请你吃饭，表示感谢。"
"不用了。"韩江摆摆手，"我还要回去准备晚市。"
"就在你的餐厅吃，可以吗？"苏晚晴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
韩江看着她，最终点了点头。
2
下午两点，苏晚晴跟着韩江来到"江南小厨"。
这是一家不大的餐厅，只有十二张桌子，装修简单但很干净。墙上贴着手写的菜单，价格都很亲民。韩江带她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可以看到对面的林氏餐厅。
"想吃什么？"韩江问。
"随便。"苏晚晴环顾四周，"你一个人经营这里？"
"我和一个帮厨阿姨。"韩江倒了两杯茶，"她去买菜了，晚点回来。"
苏晚晴接过茶杯，没有立刻喝，而是看着韩江："为什么辞掉程序员的工作开餐厅？"
"赚钱更多。"韩江简单地回答。
这不是实话，但苏晚晴没有追问。真实的原因是三年前母亲查出心脏病，需要大笔医疗费。程序员的工资虽然稳定，但不够快。开餐厅虽然辛苦，但现金流快，能更快攒到给母亲治病的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