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项目是真的,资金缺口也是真的。
我不能因为他一句话,就拿公司的前途开玩笑。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他和林晚晚开始明目张胆地出双入对。
报纸上开始出现他们的新闻,标题是“浪子回头,情定青梅”。
我在那些报道里,连个名字都没有,只是被模糊地称为“周先生的植物人时期妻子”。
他们开始故意刁难我。
林晚晚会“不小心”打碎我最喜欢的花瓶,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
我丈夫会“忘记”有重要会议,让我一个人面对整个董事会的质问。
他们想逼我主动离开。
我没有。
我每天依旧准时去公司,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
晚上回到家,面对那两个人的冷言冷语。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记在我的一本旧笔记本上。
这是我多年的习惯,记录开销,也记录发生的事。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发现我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
我的那本笔记本,被扔在地上,摊开着。
林晚晚坐在沙发上,我丈夫在她旁边。
“苏念,你这是什么意思?记录我们每天的行踪?你是在监视我们吗?”我丈夫质问我。
“我只是在记日记。”我捡起笔记本。
“我看你就是心理有问题,这五年守着一个活死人,把你都逼疯了。”林晚晚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丈夫看着我,似乎在审视什么。
“牧言,我觉得苏念姐状态不太好,她刚刚看我的样子,好像想杀了我。”林晚晚往他怀里缩了缩。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
我丈夫却信了。
“苏念,你是不是病了?”他问。
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说:“我没病。”
“我看你病得不轻。”
第二天,他请来了一个医生。
不是给他的,是给我的。
一位精神科医生。
医生问了我一些问题,比如晚上睡得好不好,是不是觉得有人在监视自己。
我如实回答。
林晚晚在我丈夫耳边说:“你看,她都有被害妄想了。”
我丈夫听完,做了决定。
他对我说:“你去医院住一段时间吧,对你有好处。”
“我没病,我不去。”我拒绝。
“这由不得你。”
他叫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们手里拿着束缚带。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圈套。
一个为了把我赶走,为了名正言顺和我离婚,为了让他和林晚晚在一起的圈套。
我反抗,但我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两个壮汉。
他们把我架起来,往外拖。
我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我丈夫。
他站在那里,林晚晚依偎在他身边。
他对我说了最后一句话。
“这五年委屈你了,但我必须补偿晚晚,她的整个青春都耗在我身上。”
然后,他转过头,不再看我。
我被塞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想起了我公公签下的那份文件。
一份只有我和他的律师知道的文件。
他名下所有资产,只有在我“精神状态正常且婚姻关系存续”的情况下才能继承。
如今他主动破局,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
那百亿家产,我马上就要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