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陆振华打断她，声音坚定，“清者自清。您现在身体不好，小蕊又生病，我不能不管。”
关上门后，陆振华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清晰地听到李婶压低声音说：“瞧见没？一天跑三趟，比回自己家还勤快呢...”
“啧啧，周师傅尸骨未寒啊...”
陆振华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他早知道会面对这些，这一世，他绝不会因为这些流言蜚语而退缩。
3 第三章：萌娃暖心·生计困顿
小蕊的病好了，但对陆振华的依赖却明显增加了。小孩子最是敏感，谁真心对她好，她心里明白。
陆振华几乎每天下班都会来看望她们母女，有时带几块水果糖，有时带一本小人书。渐渐地，小蕊从一开始的怯生生，变得会主动跑到门口迎接他。
“振华哥哥！”这天傍晚，陆振华刚走到门口，小蕊就欢快地跑来开门，小手拉着他的衣角，“妈妈在煮粥，好香哦！”
陆振华笑着摸摸她的头，走进屋里。狭小的房间收拾得整洁，但家具陈旧，墙皮有些地方已经脱落。苏婉清正站在煤炉前熬粥，见陆振华来了，有些不好意思：“振华，你来了啊。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留他吃饭。陆振华心中微动，点点头：“好啊，正好我也没吃呢。”
饭桌上只有一锅白粥和一碟咸菜，但三人围坐在一起，竟有几分家的温馨。小蕊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苏婉清偶尔轻声补充几句，陆振华则耐心地听着，不时逗得小蕊咯咯笑。
“振华哥哥，你会一直来看我们吗？”小蕊突然问道，大眼睛眼巴巴地望着他。
苏婉清的动作顿住了，低头不语。
陆振华认真地看着小蕊：“会的，哥哥答应过你爸爸，要照顾你和妈妈的。”
小蕊开心地笑了，舀起一勺粥，笨拙地想要喂给陆振华：“哥哥吃！”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苏婉清眼中泛起泪光，急忙转过头去。
饭后，陆振华帮忙修理漏水的龙头。苏婉清在一旁递工具，轻声说：“振华，这些日子多亏你了。但是...你这样天天来，厂里人说话越来越难听了。”
陆振华拧紧最后一个螺丝，站起身：“师娘，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比起那些闲话，您和小蕊的温饱更重要。”
他顿了顿，语气严肃起来：“师傅的抚恤金有限，您又没有正式工作，往后日子还长，得有个长远打算。”
苏婉清苦笑：“我能做什么呢？高中毕业就进了纺织厂，后来身体不好辞了工，除了会点缝纫活，什么也不会。”
陆振华心中一动。前世他记得苏婉清的绣工很好，曾经靠接些零活勉强维持生计，但那时已经太晚了，小蕊的病拖垮了这个家。
“缝纫也是门手艺。”陆振华说，“现在改革开放，个体经济慢慢放开了，或许您可以接些缝补改衣服的活？”
苏婉清有些犹豫：“这能行吗？会不会被说是‘走资本主义道路’？”
“政策已经变了，南方很多人都自己做小生意了。”陆振华鼓励道，“先从院里邻居开始，慢慢来。”
正说着，小蕊拿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走过来，委屈地说：“妈妈，小花又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