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也是从青山出来的？” 那个少年突然开口问道，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林墨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叫陈默，你呢？” 少年说道。
“林墨。” 林墨淡淡地回答。
“林墨？” 陈默挑了挑眉，“我听说过你，你以前是个医生，对吧？”
林墨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自己在监狱外还有人认识。“你怎么知道？”
“我在监狱里听别人说的。” 陈默笑了笑，“他们说你很厉害，能治好很多人的病。不过，我觉得你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还不是和我们一样，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林墨没有反驳，他知道陈默说的是事实。在青山精神病监狱里，无论你以前是什么身份，都只是一个疯子，一个罪犯。
“那个女人叫苏晴，怀里的洋娃娃是她的女儿。” 陈默指了指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她女儿在一场车祸里死了，从那以后，她就疯了，一直以为洋娃娃就是她的女儿。”
林墨看了一眼苏晴，心中泛起一丝同情。他能理解苏晴的痛苦，失去亲人的滋味，他也曾体会过。
“那个高大的男人叫赵磊，他以前是个警察，因为误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就疯了。” 陈默继续说道，“他现在很害怕，总是觉得有人要杀他。”
林墨点了点头，他能感受到赵磊身上的恐惧。在青山精神病监狱里，恐惧是最常见的情绪。
面包车行驶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市区。市区里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和监狱外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林墨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反而更加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该做什么。
“好了，到地方了，下车吧。” 司机停下车，说道。
林墨和其他三个人一起下了车。司机一脚油门，面包车很快就消失在了车流中。
“现在怎么办？” 苏晴抱着洋娃娃，茫然地看着四周，问道。
“还能怎么办？先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陈默说道，“我知道附近有一个廉价的旅馆，我们可以去那里。”
林墨和赵磊没有反对，他们现在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
四个人沿着街道往前走，街道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行人来来往往，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脸上带着疲惫却又努力生活的表情。林墨看着他们，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局外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就是这里了。” 陈默指着前面一家破旧的旅馆说道。旅馆的招牌上写着 “诚信旅馆”，但招牌上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门口还堆放着一些杂物，看起来十分脏乱。
四个人走进旅馆，旅馆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霉味，一个穿着睡衣的老板娘正坐在柜台后面看电视。
“老板娘，开四个房间。” 陈默说道。
老板娘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四个人，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 我们刚从外地来，想找个地方住几天。” 陈默说道。
老板娘狐疑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说道：“一个房间五十块，押金一百块，先付钱。”
陈默从口袋里掏出钱，付了四个房间的费用和押金。老板娘递给他们四把钥匙，说道：“房间在二楼，自己上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