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看我,而是转向那根选定的冰锁,手脚并用地爬过去。每移动一寸,都显得无比艰难。
她跪在锁链前,仰头看着它没入我鳞甲血肉的根部。那里,暗金色的血液凝固成坚硬的琥珀状,与晶莹的冰锁、赤色的鳞片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而残酷的镶嵌。
她举起那绑着石块的右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锁链与鳞甲交接处的一点缝隙,砸了下去!
“铿!”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被冰渊死寂吞没的脆响。
石块被猛地弹开,震得她整条胳膊都在发麻,手掌隔着皮毛也能感受到那反震的剧痛。冰锁上,连一丝白痕都没有留下。
她喘着气,再次举起手。
“铿!”
“铿!”
“铿!”
一下,又一下。
单调。乏味。徒劳。
像一只飞蛾,一次又一次地撞向永不可摧毁的冰山。
冰渊沉默着,连法则锁链都似乎懒得再为这微不足道的骚扰而震动。只有那细小连绵的、固执的敲击声,像心跳一样,持续不断地响起。
她的虎口被震裂,鲜血渗出,染红了包裹的皮毛,又迅速冻结。她的手臂肿胀酸痛,每一次抬起都如同举起山岳。极寒重新侵蚀着她,她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无力。
“铿……”
最后一下,轻得几乎听不见。石块从她无力松开的手中脱落,滚到一边。她整个人向前扑倒,额头抵在冰冷彻骨的锁链上,肩膀剧烈地起伏,连喘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徒劳。彻头彻尾的徒劳。
就在我以为她终于要认命,要化作冰雕时,她忽然发出了极低的声音。不是哭泣,而是……一种低低的哼唱。
断断续续,不成调子,嗓音沙哑得厉害,是被冻伤和过度消耗撕裂后的残响。那调子古老而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