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梳妆台站起身,看着镜中那个容光焕发的自己,突然低低地笑出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滚了下来。
陆江,苏媚。
你们猜怎么着?
那个被你们推下天台的林晚清,回来了。
而且,带着你们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回来了。
手机在这时震动,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林总,‘鎏金’会所已经按您的要求安排好了,五位先生都在等您。”
我抹掉眼泪,对着镜子挑起嘴角。前世活得太乖了,省吃俭用供男人挥霍,掏心掏肺对闺蜜好,最后落得个被剔骨剜心的下场。这一世?我打开衣帽间,随手抽出一件火红色露背长裙,裙摆开衩到大腿根,行走间能看见精致的脚踝。
“钱是老娘的,命是老娘的。” 我摸着锁骨处精致的钻石项链,那是用基金会分红买的第一件首饰,笑着张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二)
半小时后,鎏金会所顶层包厢。
水晶灯折射出暧昧的光,五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站成一排,像精心陈列的艺术品。最左边的白衬衫男生眉眼干净,带着点学生气;挨着他的是穿黑色高领衫的清冷系帅哥,下颌线锋利得像刀刻;中间的肌肉猛男穿着紧身背心,肱二头肌线条流畅;右边的奶狗款笑起来有两个梨涡,眼睛像含着星光;最后那个文艺青年抱着吉他,指尖还沾着颜料。从清冷系到奶狗款,每一个都堪比杂志封面的顶级模特。
经理点头哈腰地递过名单:“林总,这是我们会所排名前五的先生,您看看满意吗?个个都是名牌大学毕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没接名单,指尖划过最左边那个穿白衬衫的男生,他耳尖瞬间泛红,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脖子:“就你们五个了。”
全场哗然。服务生手里的托盘晃了晃,差点把香槟摔在地上。要知道鎏金会所的头牌陪一晚就要六位数,一次性包下五个,还是包周,这手笔足以让整个上流圈震三震。
“林总,这……” 跟我来的张律师急得冒汗,他是我爸的老部下,看着我长大的,鬓角的白发都在颤抖,“您刚回国就这么高调,怕是会引来非议啊。陆江他们要是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 我端起服务生递来的香槟,慢悠悠晃着,金色的液体在杯壁上划出弧线,“张叔,我坐牢了吗?”
“没有啊。”
“我犯法了吗?”
“也没有……”
“那我花自己的钱,找几个养眼的年轻人聊聊天,碍着谁了?” 我朝那个白衬衫男生抬抬下巴,“过来,替我剥个葡萄。”
男生愣了一下,脸颊红得更厉害,乖乖走过来拿起水晶盘里的青提。他的手指修长,指甲修剪得干净,剥葡萄时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破一点果皮。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认真的侧脸,突然想起陆江当年追我时,也是这样笨拙地给我剥橘子。那时候他在大学食堂打饭,总把鸡腿偷偷夹给我,说 “你胖点才好看”。只是后来,他的耐心都给了苏媚,我加班晚归,等来的只有冷掉的饭菜和他不耐烦的抱怨。
包厢门被推开,几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大概是来应酬的,看到这阵仗都愣住了。为首的地中海发型老板是做建材生意的,当年我求着他赊账时,他曾拍着桌子骂我 “女人家办不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