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课表。”林晚放下谱夹。
许薇嗤笑：“傅总不要的女人，现在连琴房都要蹭？也是，没了傅家的卡，你连租琴的钱都出不起吧？”
林晚没接话。
她翻开谱夹，那页纸是昨晚系统“自动生成”的——《灰烬重生》，曲名用烫金小字印在角落。
第一个和弦震得窗玻璃嗡嗡响。
高音区突然扬起清亮的旋律，像有人举着火把冲进废墟，火星噼啪炸开，烧尽所有腐烂的过往。
许薇的指甲油滴在琴键上，她呆坐着，直到琴房外响起掌声。
周明远站在门口，手背蹭了蹭眼角。
路过的学生挤在走廊，手机镜头闪成一片。
“装什么清高。”许薇捏碎空指甲油瓶，“不过是靠男人上位失败的弃妇——”
“你说得对。”林晚摘下耳机，“我确实是被抛弃的人。”她指尖抚过琴键，“但现在，我不需要任何人施舍。”
深夜，系统提示在眼前浮动：【任务“开启新事业”完成。
奖励：神级钢琴技巧（初级）已绑定。
新增技能槽：作曲灵感增幅】。
手机屏幕亮起，匿名邮箱躺着封邮件：“城市青年艺术节压轴独奏邀约，彩排时间：下周六早八点。”
林晚点击“接受”。
屏幕蓝光映着她的脸，短发在风里翘了翘——像在说，该来的，都来吧。
3
彩排厅的顶灯刺得人眼睛发酸。
林晚抱着琴谱站在后台，指尖还残留着试音时琴键的温度。
李秘书长的西装袖口蹭过她手背，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林小姐，组委会临时调整了顺序。”
她抬眼。
对方手里的节目单上，“林晚”两个字被红笔划掉，新写的“许薇”墨迹未干。
“许薇同学刚收到维也纳评委的推荐邮件。”李秘书长赔笑，“您看，要不改到中场？”
后台门被推开。
许薇踩着细高跟进来，手腕上的墨蓝宝石手链闪得刺眼——和傅家定制的婚戒同款。
她挽住跟在身后的周明远胳膊，眼尾微挑：“老师说我这首《月光变奏》更符合国际审美呢，林姐不会介意吧？”
周明远的目光掠过林晚，别开脸咳了一声。
林晚盯着节目单上的红痕。
系统提示突然在视网膜上跳动，淡蓝光幕映得许薇的笑有些扭曲：【检测到恶意剥夺机会事件。
触发紧急任务：逆境绽放——48小时内举办个人音乐会，观众≥500。
奖励：天籁之音（初级），国民关注度+10%。】
她把琴谱塞进帆布包。
“不介意。”声音轻得像片羽毛，“正好省得我迁就别人的审美。”
走出剧场时，秋风吹得后颈发凉。
林晚摸出手机，翻到凌晨刚加的联系人——程野，备注是“后台录视频的人”。
对方的消息还躺在对话框里：“你弹琴时像在烧自己，这种光不该被盖住。”
她按下通话键。
“程先生。”她听见自己说，“我需要租场地，办音乐会。”
程野的声音带着哑哑的笑：“要多大的？”
“能坐五百人的。”
“云幕Live。”他报出地址，“租金二十万，我帮你谈。”停顿两秒，“需要理由吗？”
“告别过去。”林晚说，“免费入场，只要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