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法律之刃出鞘
“智能家居材料研讨会”在杭州国际博览中心举行，门口的展板上写着“绿色、智能、创新——赋能未来生活”。林夏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手里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展板前，有点紧张。陆沉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咖啡：“别紧张，你的技术没问题，缺的是让别人看到的机会。”
研讨会的第一个环节是“技术路演”，林夏是第三个发言。前两个发言的都是男性工程师，讲的是“智能芯片在智能家居中的应用”“AI控制的照明系统”，台下的评委听得昏昏欲睡。轮到林夏时，她走上台，打开PPT，第一页就是一张对比图：“传统阻燃材料VS生物基阻燃材料——环保性提升80%，成本降低30%，可用于智能墙体、家具面板。”
台下的评委瞬间坐直了。林夏接着讲：“我们研发的生物基阻燃材料，以玉米秸秆、甘蔗渣为原料，通过微生物发酵技术提取纤维，再加入自主研发的阻燃剂，不仅能达到国家B1级阻燃标准，还能在自然环境中降解，解决了传统阻燃材料‘污染环境’的痛点。更重要的是，这种材料可以与智能传感器结合，制成‘会呼吸的智能墙体’——能检测室内温湿度，自动调节通风，还能吸附甲醛。”
她播放了一段实验视频：用打火机点燃传统材料，立刻冒出黑烟；点燃生物基材料，只冒了点白烟，打火机移开后，火立刻灭了。台下响起掌声，有个评委举手：“林小姐，你们的材料量产难度大吗？有没有和下游企业合作的计划？”
“量产技术已经成熟，我们和浙江大学材料学院合作，建了一条中试生产线，月产能50吨。目前正在和国内几家智能家居企业谈合作，比如做智能衣柜的企业，用我们的材料做衣柜面板，既能阻燃，又能吸附衣柜里的潮气和异味。”林夏回答得流利，眼神里有了光——这是她三年来，第一次在公开场合，完整地讲出自己的研发成果。
路演结束后，有好几家企业的代表来找林夏交换名片，其中包括国内智能家居龙头企业“宜居科技”的采购总监：“林小姐，你们的材料很符合我们的需求，能不能约个时间详谈？我们想做首批试用。”
林夏刚想答应，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是研发部总监张海涛，他脸色难看地走过来，拉着林夏走到走廊：“林夏，谁让你以研发部的名义来参加研讨会的？你现在是行政秘书，不是研发工程师！”
林夏挣开他的手：“张总监，是陆总批准的。我的材料是在瑞贝研发的，为什么不能以公司的名义展示？”
“陆总批准？”张海涛冷笑，“陆总懂什么？研发部的事，我说了算。你一个女孩子，不在行政部好好端茶倒水，跑来搞什么研发？别以为你业绩好就了不起，要不是你是女的，三年前你就能晋升了——女人做研发，就是没耐心，迟早要结婚生孩子，项目交到你手里，我不放心。”
林夏气得浑身发抖：“张总监，你这是性别歧视！我三年来的业绩摆在那里，你凭什么说我没耐心？”
“我凭什么？”张海涛逼近一步，伸手想拍林夏的肩膀，“小林啊，你还年轻，不懂职场的规矩。研发部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听我的，回行政部好好干，以后我帮你在周董面前美言几句，给你涨工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