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快碰到林夏的肩膀时，林夏猛地后退一步，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正在录音”。张海涛的手僵在半空，脸色瞬间变白：“你……你在录音？”
“是。”林夏把手机揣进兜里，“张总监，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女人做研发没耐心’‘要不是你是女的，三年前就能晋升’——这些都是赤裸裸的性别歧视，还有你刚才试图碰我，已经构成了职场性骚扰。”
张海涛慌了，伸手想抢林夏的手机：“你把录音删了！我刚才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开玩笑？”林夏躲开他的手，“张总监，你去年把本该给李姐的晋升名额给了刚毕业的男同事，理由是‘他要养家’；前年你让王姐把核心项目让给男同事，说‘女生结婚后要顾家’——这些事，你以为没人知道吗？”
这时，陆沉走了过来，看到张海涛的动作，皱了皱眉：“张总监，你在干什么？”
张海涛像看到救星一样：“陆总，林夏她……她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和她谈谈工作。”
“谈工作需要抢手机？”陆沉走到林夏身边，“林夏，怎么回事？”
林夏拿出手机，把录音播放给陆沉听。张海涛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女人做研发，就是没耐心，迟早要结婚生孩子……”陆沉的脸色越来越沉，关掉录音，对张海涛说：“张总监，你先回公司，HR会找你谈话。”
张海涛还想辩解，陆沉却已经拉着林夏走了。走廊里，陆沉问：“录音你备份了吗？”
“备份了，同步到云端了。”林夏点头，“还有张海涛这些年性别歧视的证据，我收集了一些，比如员工的聊天记录、晋升申请的驳回理由。”
陆沉停下脚步，看着她：“你想怎么做？”
“我想向劳动仲裁委提起诉讼，告他性别歧视和职场性骚扰。”林夏的眼神很坚定，“不仅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研发部那些被不公平对待的女同事。如果我们一直忍，只会让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
陆沉沉默了几秒，然后点头：“好。我支持你。需要律师吗？我认识一个专门打劳动纠纷的律师，很专业。另外，公司工会那边，我去沟通，让他们出面协助你。”
那天晚上，林夏在“职场花木兰”的自媒体账号上，发布了一篇文章——《我在瑞贝科技研发部的三年：当“女性”成为晋升的“绊脚石”》。文章里没有指名道姓，只写了“张总监”的所作所为，附上了录音的文字版，还有研发部十年晋升数据的截图。
文章在一夜之间火了。#职场隐形枷锁#的话题登上微博热搜，阅读量超过5亿。有很多网友在下面留言：“我也是做研发的，领导说‘女生不适合做实验’，把核心项目都交给男同事”“上次我怀孕，公司直接把我调去了后勤，说‘孕妇不能接触化学试剂’，可男同事天天接触也没人管”；也有瑞贝科技的员工匿名留言：“张海涛在研发部做了五年总监，每年晋升的女同事不超过2个，很多女同事都被逼走了”。
第二天早上，瑞贝科技的股价跌了3%。周若兰把陆沉叫到办公室，气得拍桌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林夏现在把公司推到风口浪尖，股价跌了，合作方也来问情况，你说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