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回到永寿宫,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忽然明白,这场宫斗,早已不是她与宜修的争斗,而是牵扯到先皇后、太后,甚至前朝的一盘大棋。她摸出那支银簪,簪头刻着极小的“卫”字——那是她母家的标记,也是她最后的依仗。

夜幕降临,星儿站在永寿宫的檐下,望着养心殿的方向。玄凌在批折子,案头的烛火一跳一跳,像是谁在眨眼。她知道, tomorrow(明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但她不怕——这后宫的胭脂刃,她要握在自己手里。

太液池的冰面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星儿坐着暖轿经过,轿帘掀起时,她望见冰下隐约浮动的黑影,指尖蓦地收紧。身旁宫女低声道:“贵妃娘娘,这太液池冬日结冰,开春才化,想来是鱼儿沉底了。”星儿垂眸,掩去眼底深思:“备些鱼食,本宫要喂鱼。”

待宫女撒完鱼食,星儿佯装俯身,却快速将一枚银锭子掷向冰面阴影处。只听“噗通”一声,冰下竟有气泡翻涌,像是有活物被惊动。她唇角微勾——这太液池底,果然藏着秘密。

回到永寿宫,星儿即刻召来暗卫:“去查太医院前任院正的棺椁,看是否有人动过手脚。”暗卫领命而去,她则坐在梳妆台前,摩挲着那支“卫”字银簪。母家当年被诬谋反,满门抄斩,唯有她被乳母拼死送出,如今这银簪,是唯一能证明她身世的物件。

三日后,暗卫带回消息:“贵妃娘娘,那院正的棺椁是空的!”星儿猛地站起,碰翻了妆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继续查!”她知道,院正没死,定是掌握了太多秘密,才被幕后之人灭口或藏匿。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玄凌看着密报,指节捏得发白。密报上说,边疆传来消息,流放的太医院院正,竟与西域番邦的商队有来往。他揉了揉眉心,唤来总管太监:“宣星儿来养心殿。”

星儿赶到时,玄凌正对着舆图出神,案头摆着那盒从太液池捞出的安胎药单子。她屈膝行礼:“皇上找臣妾,可是为了太液池的事?”玄凌转身,将单子推到她面前:“这单子,你怎么看?”

星儿垂眸:“臣妾不懂医术,只觉得这单子上的药材,与太医院存档的不同。”玄凌道:“太医院院正当年说,先皇后的安胎药是他亲自煎的,可这单子……”他忽然握住星儿的手,“星儿,你对先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