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踏入殿内,冷声道:“皇后即日起迁居圆明园,反省思过。”宜修瘫倒在地,看着星儿得意的笑,忽然大笑起来:“星儿,你也别得意!这后宫的水,深着呢!你以为你赢了?你不过是……”
话未说完,宜修突然喷出一口黑血,倒地身亡。星儿瞳孔骤缩,看向玄凌:“皇上……”玄凌道:“皇后畏罪自杀,即日起,星儿晋为贵妃,入主永寿宫。”
星儿谢恩起身,却在低头时,看见宜修攥紧的掌心,躺着半张纸条,上头写着“太液池。”
永寿宫的烛火亮到天明。星儿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的脸,忽然笑了——宜修到死都想拉她下水,可她偏要活得风光。她摸出宜修掌心的纸条,看着“太液池”三字,眸中闪过思索:太液池底,藏着什么秘密?
次日,星儿以“散心”为由,去了太液池。她坐着画舫,看似赏景,实则留意水下动静。当画舫行至水中央时,她忽然落水,宫人惊呼着施救,她却在水下摸到个铁盒——盒中,是先皇后当年的安胎药单子,与太医院存档的,截然不同。
星儿攥紧铁盒,浮出水面时,看见玄凌站在岸边,神色复杂。她被捞上岸,扑进玄凌怀里:“皇上,臣妾怕!”玄凌抱着她,却在闻到她身上的沉水香时,忽然想起先皇后生前最爱的,也是沉水香。
当晚,玄凌宿在永寿宫,却在半夜惊醒,看见星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梳头。镜中星儿的脸,竟与先皇后有七分相似。他猛地坐起,星儿回头,笑意温柔:“皇上怎么了?”
玄凌道:“没什么,做了个梦。”星儿走到床边,替他掖好被角:“皇上若累了,就多歇些日子,西域战事,臣妾也能帮皇上分忧。”玄凌望着她,忽然道:“星儿,你究竟是谁?”
星儿愣住,旋即笑出声:“皇上说笑了,臣妾是星儿啊,是您最宠的贵妃。”她钻进被窝,抱住玄凌的腰:“皇上莫要多想,臣妾永远是您的人。”
玄凌闭上眼,却再无睡意。他想起先皇后临终前的话:“皇上,若有一日,您遇见与臣妾相似的人,千万要……”话未说完,先皇后便咽了气。
太液池的水很凉,铁盒里的安胎药单子还在龙案下。玄凌望着殿外月色,忽然觉得,这后宫的每一个人,都像是被命运丝线牵着的木偶,而那只牵线的手,究竟是谁的?
星儿躺在榻上,听着玄凌绵长的呼吸,知道他并未睡着。她摸出枕下的铁盒,指尖划过单子上的字迹,眸中闪过决绝——她要查清楚,先皇后之死,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盘。而这后宫,她要定了。
次日清晨,星儿去给太后请安,故意将铁盒遗落在慈宁宫。太后看见单子,手一抖,佛珠散落满地:“这……这是先皇后的!”星儿忙跪下:“太后恕罪,臣妾在太液池捞鱼,不小心捞到这个…”
太后沉默良久,长叹一声:“哀家老了,有些事,该让你们年轻人去查了。”星儿抬头,眼中满是期许:“太后的意思是……”太后道:“去查当年太医院的院正,他是唯一能作证的人。”
星儿谢恩退出,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太医院院正,当年因贪污被流放,如今却在边疆离奇死亡。这背后,究竟是谁在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