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蒙面人追来,星儿却在转角处消失不见——她早已摸清冷宫地形,躲进了废弃的佛龛后。听着蒙面人的脚步声渐远,她颤抖着打开荷包,里头是块绣着凤凰的丝帕,丝帕夹层里,躺着半张药方,上头写着“藏红花、夹竹桃”

回到储秀宫时,星儿已浑身是汗。她将丝帕和药方藏在妆奁最底层,却在转身时对上玄凌的眼。玄凌道:“去哪了?”星儿笑着扑进他怀里:“臣妾去给皇上求平安符了。”

玄凌抱着她,鼻间是她发间的沉水香,心中却有疑虑——他派去跟踪的暗卫,回报说星儿去了冷宫。冷宫,那是先皇后去世后,所有秘密埋葬的地方。

次日,宜修以“身体抱恙”为由,闭门不出。星儿却在御花园“偶遇”了她,故意将绣着凤凰的丝帕掉在她脚边。宜修看见丝帕,脸色瞬间惨白,弯腰去捡时,星儿却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手:“皇后娘娘喜欢臣妾这帕子?回头臣妾给您送条新的。”

宜修抽回手,指甲几乎掐进星儿掌心:“不用了。”说罢匆匆离去,裙角扫过假山石,惊起几只麻雀。星儿望着她的背影,笑意渐深——丝帕上的凤凰,是先皇后最爱的纹样,宜修如此紧张,可见当年的事,她确实参与甚深。

养心殿的密议持续到深夜。玄凌揉着眉心,听着暗卫回报星儿与宜修的交锋,忽道:“传星儿来。”星儿进来时,玄凌正对着舆图出神,他指了指身旁的位子:“坐。”

星儿坐下,替他揉按太阳穴:“皇上为西域战事劳心,臣妾给您唱支小曲解乏?”玄凌握住她的手:“西域使者三日后进宫,你陪朕一同接见。”星儿眼睫微颤:“臣妾怕失了礼数。”

玄凌道:“有朕在,没人敢说你。”星儿低头,掩去眸中暗色——她知道,玄凌这是要将她推到台前,既是宠,也是试探。

三日后,西域使者进宫,玄凌坐在龙椅上,星儿陪在一侧。使者献上珍宝时,星儿忽然道:“这香料的味道,臣妾好似在佛堂闻过。”使者脸色微变,却还是笑道:“贵人好记性,这是我国特产迷香。”

玄凌看向宜修,宜修忙道:“皇上,臣妾宫中的香……”星儿截断她的话:“皇后娘娘宫中的香,比这西域迷香还要好闻呢。”使者眼神闪烁,垂眸时却快速瞥了宜修一眼——这一眼,被星儿捕捉得清清楚楚。

接见结束后,玄凌留下使者单独谈话。星儿回到储秀宫,刚坐下,就见暗卫送来个小匣子,里头是枚西域印章,与宜修密信上的印章一模一样。她冷笑,将印章收进妆奁,却在此时听见窗外有异动。

她推开窗,见黑衣人翻墙而逃,忙追出去。追至御花园假山下,黑衣人突然转身,射出的箭却在半途被她用银簪打落。黑衣人摘下面巾,竟是宜修的亲信太监!

“说!皇后让你做什么?”星儿用匕首抵住他咽喉。太监颤抖着道:“皇后……皇后让奴才杀了西域使者,嫁祸给您!”星儿眸中闪过狠戾:“带朕去见皇后!”

坤宁宫的偏殿里,宜修正与亲信商议对策,忽见星儿闯入,身后还跟着玄凌派来的暗卫。星儿抛出印章和密信:“娘娘还有什么可说?”宜修知大势已去,却仍嘴硬:“星儿,你以为扳倒本宫,就能独得圣宠?做梦!这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