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浪费时间,当天就扛着铺盖去了后山的隐蔽山谷——根据小说记忆,这处山谷因为背靠灵脉支流,灵气比别处浓三成,而且人迹罕至,适合潜心修炼。山谷里长满了齐腰高的灵草,偶尔能看到几只通体翠绿的灵兔跑过,空气里的灵气浓得能闻到淡淡的甜味。王历找了块平整的青石,把铺盖铺在上面,又用石头围了个简单的挡风墙,当天就开始修炼。
《引气诀》是修仙界最基础的功法,开篇写着“引气入体,淬炼经脉,方为修仙之始”,里面记载着如何引导天地间的灵气入体,转化为自身的灵力。五行杂灵根修炼时,需要同时吸纳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气,比单灵根修士多花几倍的功夫——别人引气入体只需要专注一种灵气,他却要分心控制五种灵气,稍有不慎就会导致灵气紊乱,经脉胀痛。王历却没叫苦,他把现代社会的自律用到了修炼上:每天只睡两个时辰,天不亮就起来打坐,中午去山谷外围采集灵草,下午去外门武场练基础剑法,晚上继续打坐,直到灵气耗尽才休息。
外门弟子每月只有五块下品灵石的补贴,根本不够支撑日常修炼——一块下品灵石的灵气,只够他打坐一个时辰。王历就利用自己对小说剧情的记忆,在山谷深处找到了几株年份较老的“凝气草”,这种灵草是炼制聚气丹的主材,在宗门丹药房能卖不少灵石。第一次采灵草时,他还遇到了一条一阶妖兽“青纹蛇”,蛇身有手臂粗,鳞片泛着青光,吐着分叉的舌头扑过来。王历没慌,他把刚学会的基础剑法“劈”字诀用出来,铁剑带着风声砍向蛇头,虽然没砍中要害,却吓退了青蛇,也让他明白了“修仙界处处是危险”的道理。
三年后,王历终于引气入体,成为了引气一层修士。引气入体的那一刻,他感觉体内的经脉像是被温水冲洗过,原本晦涩的灵气流动变得顺畅,神识也比之前敏锐了不少,能清晰地“看到”周围三尺内的灵气轨迹。而和他同期进宗门的外门弟子,最快的也才引气三层,大多还在引气一二层徘徊,有的甚至因为受不了苦,偷偷下山当了凡人。有人嫉妒他的进度,故意在他修炼时扔石头捣乱,王历却不恼——他知道,在修仙界,实力才是硬道理。他把更多的时间花在练剑上,基础剑法的“刺、劈、斩、挑”被他练得炉火纯青,甚至能越级斩杀后山的一阶妖兽青狼,狼皮还被他卖给了宗门的炼器房,换了两块中品灵石。
五年后,王历突破到引气五层。这时候,外门弟子里已经没人敢惹他了——他不仅修为高,还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学会了炼制最简单的聚气丹。那天他去丹药房送灵草,正好遇到丹师炼制聚气丹失败,丹炉里的药渣散落在地上。王历捡起药渣看了看,发现是因为火候没控制好,灵草的药性没完全激发。他鼓起勇气跟丹师说了自己的想法,丹师半信半疑地让他试一次,结果他按照《引气诀》后面附的丹方,控制着微弱的灵力调整火候,居然炼出了一炉下品聚气丹。从那以后,他就成了丹药房的“编外学徒”,帮丹师打下手,换来了丹炉的使用权。失败了几十次后,他终于能稳定炼出中品聚气丹,有了聚气丹辅助,他的修炼速度又快了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