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静姝,前朝丞相之女,当今圣上钦点的贵妃,目前正在冷宫居家办公。
别人宫斗靠家世、靠脸蛋、靠生儿子。
我靠的是脑子。
不是说我多聪明,纯粹是同行衬托得好。
皇上把我打入冷宫,因为我戳穿了他新宠的贤妃,是个脚踩八条船的时间管理大师。
他不信,觉得我善妒。
行吧,冷宫好,冷宫妙,冷宫吃喝管饱还没人吵。
我爹让我顾全大局,忍辱负重。
我说:“爹,裴家倒不了,有我在。”
他以为我要复宠,我只是把我看不顺眼的几个贪官的账本,匿名寄给了他死对头。
贤妃来看我,假惺惺地劝我回头是岸。
我指着墙角刚拱了白菜的野猪说:“看见没,它回头了,然后被我炖了。”
她吓跑了。
后来,边疆告急,朝廷束手无策。
皇上寝食难安,重金悬赏一位名叫“卧龙”的民间高人。
他不知道,“卧龙”是我闲着没事,给自己取的笔名。
更不知道,我写的那些所谓“治国安邦平天下”的策论,只是我的种地心得。
比如《论韭菜的自我修养与可持续收割》,就被他们解读成了《论权臣的制衡与削藩之术》。
这事儿,越来越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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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裴静姝,职业是贵妃,目前的工作地点是冷宫。挺好的,活少,离领导远,管吃管住,还没有业绩压力。
今天天气不错,我正拿着用前朝御赐的金钗,在院子里刨坑,准备种点新得的黄瓜种子。这金钗的弧度,用来刨土刚刚好,比管事太监给我的破铁锹好用多了。
“娘娘,娘娘!”贴身宫女小春端着一碗燕窝跑进来,脸上急得冒汗,“您怎么又在玩土了!快起来,贤妃娘娘过来看您了!”
我头也没抬,把最后一颗种子埋好,拍了拍手上的泥。“她来干嘛?冷宫的KPI不归她管吧?”
小春快哭了:“娘娘,您就不能服个软吗?您好歹是贵妃,总不能真在这儿刨一辈子地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燕窝,一口喝完,把碗递回去。“一辈子?想得美。等这茬黄瓜熟了,我就腌成酱瓜,给皇上送去,就说是我亲手做的。他要是不恶心我,算我输。”
“您……”小春被我噎得说不出话。
院门外传来了环佩叮当的声音,一股浓得呛人的香风先飘了进来。我皱了皱眉,这味道,熏得我刚种下的黄瓜种子都想破土而出,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贤妃柳如烟,我那“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好姐妹,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簇拥下,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她穿着一身粉色宫装,裙摆上绣着大朵的牡丹,那叫一个娇艳欲ت滴。
她一进来,看到我这副刚刨完地的邋遢样,好看的眉毛就拧成了一团,但脸上还是挂着完美的微笑。
“姐姐,你怎么在这儿做这种粗活?”她走过来,身边的宫女立刻搬来一个绣墩,她小心翼翼地坐下,好像我这冷宫的地会脏了她几百两银子一条的裙子。
我指了指刚种好的那一小片地,很认真地回答她:“发展农业,自给自足。妹妹要不要也来一块地?我看你那身段,适合种水蛇腰长豇豆。”
柳如烟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姐姐,你还在同本宫置气吗?我知道,你心里是有皇上的,不然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