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睁大了。
他看了一眼卷子，又看了一眼我。
他什么也没说，拿着卷子走了。
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
我坐在座位上，没有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苏清雪站起来，收拾东西。
她从我身边走过。
她的头发上，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她没有看我。
她走出了教室。
# 第3章：满分引发的地震
三天后。
学校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卧槽！快看数学成绩出来了！”
“苏清雪肯定又是第一吧，这还用看？”
“今年高数题那么难，她还能满分？”
“不好说，我听说压轴题连出题老师都说超纲了。”
我挤不进去。
我的室友胖子，用他两百斤的身体，给我开出一条路。
“让让，让让！我风哥要看成绩！”
人群被挤开。
我看到了那张红色的成绩单。
最顶上，是两个并列的名字。
【高等数学（重修B卷）期末成绩】
【第一名：苏清雪，100分】
【第一名：林风，100分】
周围安静了三秒钟。
然后，爆发了。
“林风？哪个林风？”
“我们专业有叫林风的吗？”
“等等，我想起来了，是不是那个三门挂科，差点被退学的大神？”
“是他！就是他！他怎么可能考满分？”
“和苏清雪并列满分？开什么国际玩笑！”
“作弊！绝对是作弊！”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有震惊，有怀疑，有不屑。
胖子一把搂住我的脖子，力气大得我快要窒息。
“风哥！你是我亲哥！满分啊！你怎么办到的？”
我拍了拍他的胳膊。
“松手。”
他松开我。
“走，吃饭去，我请客。”我说。
“必须的！必须吃大餐！”胖子喊道。
我转身，准备离开。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
我看到了苏清雪。
她就站在人群外面，手里拿着一本书。
她也在看成绩单。
她的目光从成绩单上移开，落在我身上。
她的眼神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一秒。
两秒。
她先移开了视线，抱着书，转身走了。
她的马尾辫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
我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
是辅导员打来的。
我接通。
“林风吗？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辅导员的办公室里。
烟雾缭绕。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夹着一支烟。
桌子上，放着两份试卷。
一份是我的。
一份是苏清雪的。
“林风同学，”他开口，声音沙哑，“解释一下吧。”
“解释什么？”我问。
他把两份试卷推到我面前。
“这两份卷子，从选择题到填空题，答案一模一样。解答题，解题思路，证明过程，甚至连辅助线的画法，都一模一样。”
他吸了一口烟，吐出烟圈。
“苏清雪坐在第一排，你坐在倒数第二排。整个考场，你们之间隔了五排人。”
“你说，我应该怎么相信，这不是作弊？”
我看着他。
“你可以去调监控。”我说。
“我调了。”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监控显示，你全程没有离开座位，没有和任何人有交流，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小动作。考试最后十分钟之前，你的卷子甚至是空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