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我问。
“然后，你在最后十分钟里，写完了整张卷子。并且，拿了满分。”
他身体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盯着我。
“所以，我才需要一个解释。”
我说：“我没有作弊。”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说：“我突然开窍了。”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辅导员看着我，看了很久。
他拿起我的试卷，又放下。
“学校会组织一次补考，单独为你一个人。”
“时间在明天下午。如果你还能考到这个分数，作弊的嫌疑，自然就洗清了。”
“有问题吗？”
我摇摇头。
“没有。”
# 第4章：她洗澡时唱的歌
我走在去食堂的路上。
阳光有点刺眼。
周围路过的学生，都在对我指指点点。
他们的声音不大，但我能听到。
“看，就是他。”
“听说要为他一个人开补考。”
“肯定是作弊被抓了，学校给他一个台阶下。”
“明天就原形毕露了。”
我没有理会。
我走进食堂，打了一份饭。
胖子已经占好了座位，冲我招手。
“风哥，这边！”
我坐下。
胖子给我递过一瓶可乐。
“辅导员怎么说？”
“明天补考。”我说。
“靠！他们凭什么啊？”胖子一拍桌子，“就因为你考得好？学渣就不能逆袭了？”
我打开可乐，喝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
“没事。”我说。
【警告：高阶信息体复刻后遗症出现。】
【正在进行精神同调……】
蓝色的屏幕突然在我眼前跳出来。
我的头猛地一痛。
眼前的景象扭曲了。
食堂消失了。
我看到一个充满水蒸气的浴室。
白色的瓷砖，挂着毛巾的架子，一个莲蓬头正在洒水。
我听到一个女生的歌声。
不成调的，断断续续的。
唱的是一首很老的动画片主题曲。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
声音很轻，带着一点回音。
画面消失了。
我还在食堂里。
胖子正关切地看着我。
“风哥，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
我摇摇头。
“没事，可能有点中暑。”
我扒了两口饭，没了胃口。
下午，我去图书馆。
我需要复习。
或者说，我需要确认一下，苏清雪的大脑，是不是还在我脑子里。
我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数学分析》。
我翻开。
书上的每一个符号，每一个公式，我都认识。
我能理解它们，能推导它们，能应用它们。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我坐下来，开始做题。
我做题的速度很快。
一道接一道。
一个小时后，我做完了半本习题集。
全对。
我合上书，靠在椅子上。
看来，那个临时技能，还在。
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眼前的景象再次变化。
这次，我看到的是一个房间。
粉色的墙壁，书桌上堆满了书，墙上贴着一张明星海报。
一个小女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坐在地毯上。
她怀里抱着一个坏掉的洋娃娃。
娃娃的一条胳膊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