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
我心脏猛地一抽。楚清窈?她还有完没完?
陈律师立刻接起,并打开了公放,语气恭敬:“楚总。”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不是楚清窈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焦急的男声,背景音嘈杂,夹杂着机场广播:“陈律吗?我是周秘书!楚总这边出事了!”
“什么事?”陈律师眉头瞬间拧紧。
“楚总刚才情绪太激动,在VIP室差点和地勤人员起冲突,血压飙升,突然晕倒了!我们现在正在赶往纽约长老会医院的救护车上!”
“什么?!”我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脑子嗡的一声。
楚清窈…晕倒了?因为气我“出轨”,直接气晕过去了?!
电话那头还在继续:“…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过度换气加上情绪剧烈波动引发的晕厥,具体情况要等到医院详细检查。楚总昏迷前最后一句命令是…是…”
周秘书的声音顿了一下,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艰难:“…是‘封锁消息,绝对不能让国内那个贱人知道’…”
国内那个…贱人?
我站在原地,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陈律师深吸一口气,快速下令:“立刻联系医院最好的专家,用最高规格救治,所有费用走紧急通道。这边我来处理。”
电话挂断。
客厅里死寂一片。
陈律师转向我,那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有审视,有探究,还有一丝极淡的…责备?
他挥了挥手,那些正在忙碌的黑衣人立刻停下动作,安静地退了出去,只留下他和那个堵门的安保总监。
“赵先生,”陈律师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如您所见,楚总的身体因为您的…行为,出现了意外。”
我喉咙发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闷得发慌。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计划会把她气进医院。
“在楚总情况稳定之前,”陈律师继续道,语气不容置疑,“请您暂时留在这里,不要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这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他说完,微微颔首,也转身离开了。
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从外面传来清晰的落锁声。
我被软禁了。
家里瞬间空了下来,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满地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绷感。
我慢慢滑坐到冰凉的地板上,手心里全是冷汗。
楚清窈晕倒了。
因为我。
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冷静自持、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击垮她的楚清窈,被我一条故意气她的匿名短信和一张假照片,直接送进了医院。
我抬手捂住脸,心里乱成一团麻。
我确实想离婚,想离开这座冰冷的牢笼,可我从来没想过要这样伤害她。
等等。
我猛地抬起头。
她昏迷前最后一句话是…“绝对不能让国内那个贱人知道”?
她怕我知道她晕倒?
为什么?
她不是应该恨不得我知道,然后看我愧疚看我害怕吗?
这女人…
她到底…
是怎么想的?
04
冰凉的地板硌得慌,但我没动。
脑子里反复滚着两句话。
“国内那个贱人。”
“绝对不能让国内那个贱人知道。”
心脏一下下撞着胸口,又沉又闷。这感觉陌生得很,不像解气,倒像…像他妈的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