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用匕首撬开铁盒,里面放着一本泛黄的账簿,和一封用蜡封好的信。她拆开蜡封,信纸上的字迹是父亲的,笔锋刚劲有力:“栖梧吾女,若你看到此信,说明侯府已遭不测。太后忌惮我侯府兵权,欲除之而后快,伪造了‘通敌叛国’的证据。萧衍虽与我府交好,却身处高位,身不由己,你需辨清他的立场,莫要轻信。府中旧部已安置在西郊的青龙寨,待时机成熟,再为侯府洗刷冤屈。切记,保全自身,方有后续。”
信的末尾,还画着一张简易的地图,标注着青龙寨的位置。凤栖梧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原来,她的家族是被冤枉的,原来,萧衍或许真的有难言之隐,可父亲的叮嘱又让她犹豫——她该相信他吗?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火把的光亮。凤栖梧连忙将铁盒藏进怀里,转身躲到一根残破的木梁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看到几个身穿黑衣的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手里拿着火把,照亮了他脸上狰狞的刀疤——是太后的贴身侍卫,赵虎!
“仔细搜!太后说了,一定要找到镇北侯府的余孽,还有那些藏起来的证据!”赵虎的声音粗犷,在寂静的废墟里格外刺耳。
凤栖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了手里的匕首,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这些人是太后派来的,若是被他们发现,不仅她性命难保,侯府的冤屈也永远无法洗刷。
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太后派你们来,是想毁了这里的证据吗?”
是萧衍!他怎么会来?凤栖梧愣住了,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赵虎看到萧衍,脸色瞬间变了,却还是强撑着气势:“摄政王!您怎么会在此处?这是太后的命令,卑职只是奉命行事!”
萧衍翻身下马,玄色蟒袍在夜色中格外显眼,他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向赵虎:“本王的地盘,本王想来就来。太后私派侍卫搜查前朝侯府遗址,是想抗旨吗?”
赵虎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萧衍的权势,若是真的惹怒了他,自己绝对没有好下场。可他又不敢违抗太后的命令,只能硬着头皮说:“摄政王,太后也是为了朝廷安危,怕镇北侯的余孽藏匿于此……”
“够了!”萧衍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本王看,真正危及朝廷安危的,是你们这些假借太后名义,肆意妄为的人!来人,把他们都拿下!”
随着萧衍的话音落下,隐藏在暗处的侍卫们立刻冲了出来,将赵虎和他的手下团团围住。赵虎的手下们见势不妙,纷纷放下武器投降,只有赵虎还想反抗,却被萧衍的侍卫一脚踹倒在地,牢牢按住。
萧衍走到废墟中央,目光扫过四周,最终落在了凤栖梧藏身的方向。“出来吧,”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这里不安全。”
凤栖梧犹豫了一下,还是从木梁后面走了出来。月光洒在她身上,黑色的夜行衣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清冷。她看着萧衍,眼底满是疑惑:“你为什么会来?”
萧衍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你的脸上有灰。”他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会来这里,所以一直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