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眉：“所以你终于承认，人心不是一道可以计算的函数了？”
他没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镜片后的目光意味不明：“下一个任务，职场PUA，委托人是你同行。”
我心头猛地一震。
同行？脑子里警铃大作。我的同行，会是谁？
第4章 同行的段子，怎么听着像遗书？
那道熟悉的背影，就在剧场最不起眼的角落，灯光昏暗，几乎要将他吞没。
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心脏猛地一沉，仿佛所有胜利的喜悦都在瞬间被抽空。
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思绪拉回到几个小时前，我刚刚成为许知意的那一刻。
当我睁开眼，刺鼻的廉价香薰味混杂着泡面汤的酸腐气直冲天灵盖。
这是一个典型的北漂地下室，墙皮剥落，贴满了各种演出海报，海报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又廉价。
桌上，几张写了一半的段子稿被烟灰烫出了洞。
手机嗡嗡作响，是脱口秀团队的群聊，周舟，我们的老板兼头牌，正在@我。
“@许知意 明天排练别迟到，大家等你一个。”他的头像是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笑容温和，眼神却透着精明。
我划着聊天记录，冰冷的文字像一把钝刀子，一刀刀割开原主的记忆。
三个月前，许知意想在段子里加入讽刺“老板带女演员陪酒换资源”的桥段，被周舟以“负能量，影响团队氛围”为由枪毙。
从那天起，她被刻意安排在开场第一个上，面对最冷清的观众，讲最无聊的暖场段子。
粉丝在掉，邀约全无。
我翻到她手机里的录音日记，女孩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不是想掀桌子……我只是想好好讲个笑话。”我的指尖开始发颤。
这套路，这说辞，这不就是三年前的我吗？
排练现场，周舟果然摆出一副“好大哥”的姿态，笑着拍我的肩膀：“知意啊，最近状态不好没关系，咱们是一家人，我给你机会调整。”话音未落，他身后的投影仪突然亮起，一段被恶意剪辑过的音频公之于众。
那是许知意醉酒后在私聊里吐槽团队的语音，配上硕大的字幕：“某演员背后骂公司，真当自己是角儿了。”全场死寂，同事们有的低头刷手机，有的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