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今晚脱口秀翻车，我进了个假公司？
我刚讲砸了一个段子。
深夜九点，小剧场油腻的幕布后，我听着台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以及一声格外清晰的“下去吧”。
我叫江晚笑，一个讲了两年脱口秀还没什么名气的演员。
刚刚的段子是我新写的，关于“被裁员后相亲对象嫌我没医保”，我本以为生活化的题材能引起共鸣，结果全场死寂。
侧台的王胖子，我们这儿的老板，抱着手臂冷笑：“江晚笑，你这叫脱口秀？叫诉苦大会还差不多。下一场要是再这么砸，趁早别来了，我这儿不养闲人。”
我攥紧手里冰凉的话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还是扯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对着台下鞠躬退场。
回到后台，我拧开一瓶冰水，从头顶浇了下去。
“降温，免得气得脑子冒烟。”我对旁边目瞪口呆的林小满说。
林小满是我在这儿唯一的朋友，她赶紧递来毛巾，低声说：“晚笑，你今天状态不对。”
我擦着脸，咧嘴一笑，水珠顺着下巴滴落：“不是状态不对，是生活它先不对了。”
回家的路上下起了暴雨，豆大的雨点砸在公交站的铁皮顶上，吵得人心烦。
手机在这时“叮”地一声，弹出银行的催款短信：您的房租已逾期三天，因账户余额不足，自动扣款失败。
我回到那个月租一千五的出租屋，一开门就是一股霉味。
屋顶漏下的水，不偏不倚地泡烂了我放在桌上唯一一份纸质简历。
我蹲在墙角，翻出过去一年的演出记录。
一共三十七场，平均票价三十八块，刨去给公司的分成，到手寥寥。
收入最高的一周，是靠着在直播间跟人连麦PK，声嘶力竭地喊“谢谢大哥”，赚了两千块打赏。
一只蟑螂从墙缝里大摇大摆地钻出来，我盯着它，像在跟唯一的听众自言自语：“你说，我是不是该改行去演悲剧？反正我说真话，他们也不爱听。”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毫无征兆地自动跳转，变成一个全黑的界面，然后浮现出一行发着幽光的白色小字。
“你愿意替别人活一次，换一笔够花十年的钱吗？”
像一个劣质的病毒广告。
我自嘲地笑了一声，准备关机，手指却鬼使神差地点了那个孤零零的“是”。
下一秒，屏幕炸开一片刺眼的白光，我脑子嗡的一声，失去了所有知觉。
醒来时，我躺在一间纯白的、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里。
面前站着一个穿灰色西装的男人，他面无表情，像一尊没有感情的蜡像。
他递给我一份合同，声音像电脑合成的：“江晚笑，你好。这里是人生修正公司，我是你的签约执行员，沈序。任务失败，现实记忆将被清除，人格数据化注销。”
我撑着坐起来，头疼欲裂：“什么公司？”
“第一个任务，”他完全不理会我的问题，自顾自地说，“七十二小时内，在‘校园霸凌’世界完成委托人的逆袭目标。任务失败，你将永久失去现实身份。”
我听笑了：“你们这是什么精神控制新型诈骗？我没钱，别费工夫了。”
沈序没说话，只是按了一下手腕上的表。
瞬间，我眼前闪过几个画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