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笔被她夺了过去，但我的手机里，同步云端上传的音频文件已经保存完毕。
我点开播放，赵妍刚刚那句尖锐的“脏穷蛆”清晰地在食堂回响。
“需要我帮你循环播放吗？”我晃了晃手机，屏幕正对着她，“顺便，再把这段音频发给演讲比赛的评委，问问他们，你的演讲稿，是不是也借了别人的脑子？”
周围一片哗然，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赵妍彻底失控了，她尖叫着朝我推来：“程雨桐，我杀了你！”
我没有躲，任由她把我推倒。
身体撞上桌角的那一刻，我算准了角度，让额头精准地磕了上去。
同时，我狠狠咬破了舌尖。
温热的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顺势让它从嘴角流下，和额头上的血混在一起，看起来凄惨无比。
医务室里，校医帮我处理伤口。
沈序的身影出现在走廊的监控死角，他的声音像十二月的冰：“你故意制造肢体冲突，这污染了任务的纯洁性。”
我用棉签擦着嘴角的血迹，透过镜子看着他，笑了：“纯洁？你管那种让受害者收集完证据然后灰溜溜转学，把世界留给施暴者的方案叫纯洁？我这叫给她讨回尊严。”
他递过来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我已经按照标准流程，向教育局提交了实名举报，他们会在四十八小时内介入调查。”
我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扔在一边，嗤笑道：“等他们介入？黄花菜都凉了。赵妍的父母有的是办法在四十八小时内，把我塑造成一个有妄想症、主动攻击同学的精神病。”
我翻开手机，屏幕上，我刚才悄悄开启的直播间热度已经冲破十万，#某重点中学霸凌者剽窃作文#的话题，正以火箭般的速度爬上热搜。
我抬眼，盯着沈序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你说最优解，可你的最优解，救不了那些在夜里哭到喘不上气的人。我现在要做的，是让她连那个演讲台都站不稳。”
沈序沉默了。
他看着我手机上飞速滚动的弹幕和不断上涨的数据，看了很久很久。
终于，他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你违规使用了情绪煽动，但——舆情数据超出了预期。”
他转身离开，在门口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下次，提前报备你的战术。”
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低下头，看着手机屏幕，热搜榜第一的位置已经易主。
我赢了舆论战。
但手机屏幕忽然一亮，弹出的不是新消息提醒，而是一个来自陌生号码的来电，归属地显示为本地。
真正的战斗，现在才开始。
第3章 他的逻辑漏了心跳
学校的公告下来了，暂停赵妍的参赛资格，但措辞极其暧昧，只用了“学术争议”四个字轻飘飘带过。
一回到班级，赵妍就趴在桌子上，肩膀一抽一抽地哭了起来。
她身边的几个跟班立刻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安慰她，顺便用淬了毒的眼神剜我。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自己没本事，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就是，妍妍为了比赛熬了多少夜，现在全被毁了。”
舆论瞬间反转，我成了那个嫉妒成性的恶毒女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