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我失声喊道。
孟清言浑身一颤，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恐惧，然后迅速低下头，快步走到萧昭华身后，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
我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孟清言……是萧昭华的人？那我收到的信，这场约见……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圈套！
“现在，懂了？”萧昭华欣赏着我惨白的脸色，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她抬起马鞭，用鞭柄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与她对视。
“你姐姐想算计我，你又想来娶我的人。”
“沈玉，你说，我该怎么‘疼爱’你才好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魔力，让我的双腿控制不住地发软。
03
我被萧昭华的人“请”回了长公主府。
这一次，不是偏殿，而是她的寝殿——昭阳殿。
殿内的陈设极尽奢华，空气中弥漫着那股清冷的龙涎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这里是谁的地盘。
我像个犯人一样站在殿中央，萧昭华则斜倚在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兵书。孟清言跪在她脚边，为她捶腿，自始至终不敢看我一眼。
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这种无声的压迫，比直接的打骂更让人窒息。
我的手心冒汗，昨夜的屈辱和此刻的绝望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站立不稳。
“殿下，沈公子他……身体不好，让他站久了，怕是会……”终究是孟清言不忍心，小声开口求情。
“哦？”萧昭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地反问，“你心疼了？”
孟清言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连忙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
“不敢就闭嘴。”
萧昭华合上书，终于将视线投向我。那是一种审视货物的眼神，冰冷，不带任何感情。
“沈玉，本宫给你一个机会。”她开口，“做我的人，我保你沈家无虞。否则……”
她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分量。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姐姐出卖我，未婚妻是卧底，如今我更是沦为了这个女人的阶下囚。我的人生，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长公主殿下，”我抬起头，迎上她的目光，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沙哑，“我只是一个无用的病弱书生，恐怕……难当大任。”
“无用？”萧昭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她站起身，赤着脚，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她比我高出半个头，这种身高差带来的压迫感，让我呼吸一滞。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我酒里下药，还能从守卫森严的偏殿逃脱，你管这个叫无用？”
她伸出手指，点在我的心口上，“沈玉，你这副皮囊下，藏着的东西，可比你那个自作聪明的姐姐，有趣多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了，她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下药的是我，也看穿了我的伪装。
“你姐姐想让你当棋子，孟家想让你当靠山，可他们都小瞧了你。”萧昭华的手指缓缓上移，停留在我的喉结处，轻轻摩挲着，“只有我，看出了你的价值。”
“跟着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权势，地位，甚至……是本宫。”
她靠得很近，温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带着致命的诱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