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呢？她倒是跑得快。留下你这么个病美人，是想让本宫……拿你怎么办呢？”
我看见她泛红的眼角，那不是纯粹的欲望，而是被药物催发出的、夹杂着暴怒与杀意的疯狂。她身后，一尊半人高的青铜鹤烛台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在我眼中扭曲变形。
“本宫最恨被人算计。”她凑到我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几乎要将我灼伤，“你姐姐的好弟弟，今夜，就由你来当本宫的解药。”
话音未落，我的衣襟被她猛地撕开。
那一瞬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她耳后那片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只浴火凤凰的刺青，红得刺眼。
02
再次醒来时，天已蒙蒙亮。
我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般，酸痛不已。昨夜的记忆碎片般涌入脑海，萧昭华那双失控又带着毁灭欲的眼睛，还有她在我耳边说的那些混账话，都让我羞愤欲绝。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件干净的中衣。那个疯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房间里只剩下燃尽的熏香，带着一股事后的暧＜u＞昧＜/u＞气息。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
姐姐把我当成弃子，萧昭华把我当成解药和玩物。我沈玉虽然是个庶子，体弱多病，但也绝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必须走，去见孟清言。
孟家是京城有名的书香门第，我与孟家二小姐孟清言自幼便有婚约。前几日，我刚收到她的信，约我今日在城南的晚风亭见面。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只要我和孟家联姻成功，就能摆脱沈家的控制，也能让萧昭华有所顾忌。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穿好散落在地的衣服，踉踉跄跄地推开门。
这里是长公主府的偏殿，守卫并不森严。我凭借着过去来府中送礼时记下的路线，避开几队巡逻的侍卫，狼狈地从府邸的后门溜了出去。
京城的清晨还带着凉意，我裹紧了单薄的外衣，一路低着头，快步朝着城南走去。
晚风亭。
我赶到时，太阳已经升起。亭中空无一人，只有石桌上放着一套还温热的茶具。
清言还没来？还是已经走了？
我心中焦急，习惯性地用食指轻轻点着大拇指，这是我思考时的小动作。
“等了很久？”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心中一喜，以为是孟清言来了，急忙转身：“清言，我……”
笑容僵在了脸上。
凉亭的另一端，萧昭华一袭红衣，正慢条斯理地用一方丝帕擦拭着手中的长鞭。晨光照在她脸上，让她本就美艳的容貌更添了几分逼人的气势。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脚冰凉。
她一步步向我走来，马鞭在石桌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沈公子，真是好雅兴。”她停在我面前，微微倾身，那股熟悉的龙涎香再次将我笼罩。
“刚从我的床上爬下来，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跑出来，原来是急着……和我的人私会。”
“你的人？”我愣住了，一时间没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萧昭华直起身，对着不远处的树林拍了拍手。
一个穿着淡绿色罗裙的少女从林后走了出来，她低着头，步履迟疑，正是我的未婚妻，孟清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