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医叫来。”她吩咐道。
很快，太医令背着药箱匆匆赶来，跪在地上为我诊脉。
“回殿下，沈公子这是风寒入体，加上劳累过度，才会高烧不退。微臣开几副药，好生将养着，便无大碍。”
“嗯。”萧昭华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然后挥了挥手，“都下去。”
众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沈玉，本宫再问你一次。”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臣服，还是死？”
我烧得喉咙干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殿下……何必执着于一个……无用之人。”
“执着？”萧昭华俯下身，冰凉的手指贴上我滚烫的额头，激得我一个哆嗦。
“本宫只是讨厌自己的东西，不听话。”
她凑近我，几乎是贴着我的嘴唇，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的未婚妻，孟清言，三天后就要被本宫指婚给兵马司指挥使家的傻儿子了。”
我瞳孔骤然收缩。
“你！”
“本宫还能让孟家，一夜之间，从京城除名。”她继续补充道，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还有你远在边疆做苦力的爹娘，你那看似风光的嫡母……沈玉，你真以为，你有资格跟本宫谈条件？”
我死死地瞪着她，胸口剧烈起伏。
这个女人，是个魔鬼。她精准地抓住了我所有的软肋。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的声音嘶哑。
“很简单。”萧昭华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做我的谋士，为我所用。从今往后，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顿了顿，从袖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
“吃了它，你就是我的人。不吃，我现在就让人把孟清言送到指挥使府上。”
我看着她手心的那颗药丸，知道那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别无选择。
我挣扎着伸出手，颤抖地拿起那颗药丸，在她的注视下，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咳咳……”
药丸入喉，一股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中蔓延开来。
萧昭华满意地笑了。她用指腹擦去我嘴角的药渍，动作轻柔，眼神却冰冷依旧。
“这就乖了。”
“从今天起，你搬进昭阳殿。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本宫……养的一条狗。”
05
我成了长公主的“男宠”。
这是整个京城最新的笑谈。
我搬进了昭阳殿的偏殿，每日的工作就是为萧昭华研墨、抚琴、试毒。
她似乎很喜欢看我穿着单薄的白衣，坐在窗边抚琴的样子。有时候一坐就是一下午，她则在一旁批阅奏折，我们之间一句话也没有。
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我知道，她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试探我。而我，也在暗中观察她，寻找着破局的机会。
那颗毒药，每个月都需要她赐下解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我用随身携带的银针试过，解药里混杂着一种罕见的南疆奇花，无色无味，却能慢慢侵蚀人的心脉。
好狠的手段。她不仅要控制我的身体，还要彻底摧毁我的意志。
一日，她处理完政务，显得有些疲惫，捏着眉心靠在软榻上。
我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后，伸出手，不轻不重地为她按揉太阳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