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不错，跟谁学的？”她闭着眼，淡淡地问。
“家母身体不好，小时候跟一个游方郎中学过几招。”我轻声回答。
我的母亲，只是沈府一个不起眼的舞姬，早早就被嫡母磋磨至死。这是我心中最深的痛。
“是么。”萧昭华没有再追问。
我一边为她按摩，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殿下近日似乎思虑过重，眉宇间郁结之气不散，长此以往，恐伤心脾。”
萧昭华猛地睁开眼，抓住我的手腕。
“你还懂医？”
“略知一二。”我垂下眼，不卑不亢。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然后松开手，重新闭上眼。“继续。”
从那天起，为她按摩调理身体，也成了我的“工作”之一。
借着这个机会，我得以接触到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了她并非皇帝的亲姐姐，而是先帝的养女，因此在朝中根基不稳，四面受敌。我知道了她常年头痛，夜不能寐。我也知道了，她耳后那只凤凰，是在一场宫变中，为保护年幼的当今圣上，被烧红的簪子烙下的。
这个看似冷酷无情的女人，身上背负着太多沉重的秘密。
这天，沈绫居然托人给我送来了一封信。
信中，她先是假惺惺地关心了我的处境，然后话锋一转，又要我配合她，在萧昭华的饮食中下一种慢性毒药。
“阿玉，成败在此一举。只要萧昭华倒了，我当上皇后，定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我看着信纸上的字，只觉得无比讽刺。
我将信纸凑到烛火上，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
然后，我转身走进了萧昭华的书房。
她正在看一份边关急报，眉头紧锁。
我将一碗刚炖好的安神汤放在她手边，轻声说：“殿下，该歇息了。”
她头也没抬，“嗯”了一声。
我没有走，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过了一会儿，我像是下定了决心，开口道：“殿下，关于南境水患的赈灾款，我有一个想法。”
萧昭华终于从奏折中抬起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我。
“说来听听。”
我将我这几日通过观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