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母亲,我签下一纸三百万的合约,成了疯批总裁的契约妻。合约规定:禁止任何身体接触。
可新婚之夜,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却抱着被子睡在我房门口。白天他衣冠楚楚、冷若冰霜,晚上却红着眼,用沙哑的声音求我:“念念,我难受,让我靠一会儿。”
我以为他渐渐动了心,直到意外揣崽,却无意中听见他说我只是个可笑的替身。
心死如灰,我留下一纸离婚协议带球跑路。他却彻底发疯,布下天罗地网将我囚禁,在我耳边疯狂低语:“念念,你跑不掉的!
1
医院催款单上的那串零,我数不清。
我妈躺在ICU里,每一秒都在烧钱。
我签下那份合约的时候,手没有抖。
名字,苏念。
婚姻,为期一年。
酬劳,三百万。
顾承洲,我的新婚丈夫,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像一座终年不化的雪山,西装的每一条褶皱都透着冷气。
“合约条款,看清楚了?”他的声音,跟他人一样,没有温度。
我点头。
一,分房睡。
二,不许有任何身体接触。
三,在外扮演恩爱夫妻。
四,一年后离婚,拿钱走人。
这哪是结婚,这是找个合租的室友,顺便打一份为期一年的工。
我攥着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苏念。
从此,我把自己卖了。
别墅很大,空得能听见回声。管家领我到二楼的主卧,房间比我之前住的整个公寓都大。
“太太,这是您的房间。”
“顾先生呢?”
“先生在隔壁书房。”
新婚之夜,就是这样。一个在南,一个在北。
我洗完澡,躺在陌生的床上,闻着空气里消毒水和金钱混合的味道,睡不着。
这很公平。
我出卖一年的自由,换我妈的命。
顾承洲得到一个名义上的妻子,稳固他摇摇欲坠的继承权。
我们各取所需。
半夜,我被渴醒,摸黑下床想去倒水。
打开门,我差点被门口一个黑影绊倒。
我吓得尖叫都卡在喉咙里。
借着走廊昏暗的夜灯,我看清了。
是顾承洲。
他抱着一床薄薄的毯子,就那么蜷缩在我卧室门口的地毯上。
睡着了。
那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让无数人闻风丧胆的顾承洲,此刻像个走失的孩子。他的眉头紧紧皱着,即使在睡梦中,也透着一股不安和疲惫。
我僵在原地,不敢动。
这是什么情况?
合约第二条,不许有任何身体接触。
他现在睡在我门口,算不算违规?
我小心翼翼地,退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跳得厉害。
外面没有动静了。
这一夜,我再也没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下楼。
顾承洲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在餐桌前看财经报纸,又变回了那座冰山。
仿佛昨晚那个睡在地毯上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昨晚……”我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问。
他抬起眼,目光穿透镜片,冷得扎人。
“什么?”
“没什么。”
我低头喝粥。
一定是我看错了。
2
日子一天天过,我和顾承洲的交流,比我和楼下的盆栽还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