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的鬼脸冒出井口。眼眶里钻出密密麻麻的蛆虫。肖冉突然抽簪刺入鬼脸天灵盖！碧绿汁液喷溅中那东西尖啸消散。
她瘫软下来压在我身上。温热血迹渗透衣料。心跳撞得我耳膜疼。
“韩一墨。”她忽然轻声说，“冷宫井底藏着东西。”
我怔住。她怎么知道我在查冷宫枯井？
弹幕划过一条加粗血字： 「注意！将军腰牌在发光！」
我猛地扯开她腰牌。玄铁令牌背面刻着细小铭文——东厂督主韩一墨，永熙三年敕封。
那是我的旧腰牌。三年前就该随那场大火焚毁。
肖冉突然笑出声。她伸手抹去我脸上血污，指尖冰冷颤抖。
“没想到吧韩督主。”她眼底翻涌着疯狂，“三年前你偷走密匣时，我就看见腰牌掉进火堆了。”
井中突然响起铁链拖拉声。无数幽绿鬼火浮起。映出井壁密密麻麻的刻字——全是“韩一墨”三字，深深刻进砖石。
最深处传来我的声音：“肖冉……快逃……”
她突然把我扑倒在地。红缨枪擦着头皮飞过！钉死扑来的黑影。玄甲碎片割破她脸颊，血滴进我嘴里。
甜的。和三年那夜她肋下的血一个味道。
“本将军偏不逃。”她咬着我耳朵低语，“你欠我一条命，韩一墨。这辈子都别想甩脱。”
鬼火骤然大盛！井口爬出个与我别无二致的男人！浑身湿透眼神空洞，手中提着肖冉的断枪。
假货歪头微笑：“冉冉，我才是真的。”
肖冉突然抢过我的簪子刺进手心！以血在井台画符。狂风卷着纸钱冲天而起，所有鬼影凄厉嚎叫。
她拽起我扔上马背自己翻身压上。缰绳绕在我俩腕间打成死结。马匹朝宫外疯跑时她回头吼道：
“抱紧我！要是摔下去我做鬼也……卧槽！”
马匹突然人立而起！前方宫门轰然关闭。门缝里渗出黑色发丝缠绕成网。发丝中睁开千百只血红眼睛。
弹幕最后飘过一条： 「恭喜触发终极BOSS战！」
假韩一墨从发网中走出。每步落下都绽开血莲。他抬手摘下面皮——露出和我锁骨刀伤完全相同的疤痕。
“冉冉。”他嗓音与我分毫不差，“三年前捅你一刀的是我。现在来报仇吧。”
肖冉的红缨枪嗡鸣震颤。她突然反手捅进自己小腹！鲜血喷溅中扯出个玄铁小匣扔给我。
“韩一墨。”她咳着血笑，“这玩意儿我替你保管三年……现在物归原主。”
我接住铁匣瞬间，所有鬼影发出痛苦尖啸！假货疯狂扑来却被肖冉一枪穿心钉在地上。
她瘫倒在我怀里气息奄奄：“打开它……真相……”
指尖触碰铁匣机关时，我突然看见假货尸体化作青烟消散——原地只剩肖冉的将令虎符。
怀中肖冉突然睁眼。瞳孔变成彻底漆黑。她抬手抚我脸颊，指尖长出尖利指甲。
“真好骗啊韩督主。”她嗓音变成男女混响，“你怀里的才是假货，我才是真的肖冉。”
宫墙突然崩塌！无数僵尸破土而出跪地高呼：“恭迎厂公重临人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