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天喝醉了。"我尴尬地承认。
"我知道。"她狡黠地眨眨眼，"你还在桥栏杆上跳舞，差点掉下去三次。"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救我？"
"因为我在等最佳时机。"夏斯游到我身边，手指缠绕着我的头发，"等你真的掉下去，绝望的时候...那样你才会感激我，才会属于我。"
这话让我后背发凉。"属于你？"
"嗯哼。"她漫不经心地用指甲划过我的锁骨，"人类有个词叫'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对吧？"
"那是古代！现在不兴这个了！"
夏斯突然沉下脸，洞穴里的水似乎都变冷了。"程泽，"她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以为这是请求吗？"
我僵住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蓝光，像深海里的掠食者。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嘘。"她用手指按住我的嘴唇，"吃东西吧。明天我带你去参观我的领地。"
那晚我睡在一张由柔软海草编织的床上，夏斯像抱玩偶一样抱着我。她的皮肤冰凉但意外地舒服，身上散发着海洋的气息。我本该害怕的，但奇怪的是，我感到一种诡异的安心。
"程泽，"她在黑暗中轻声说，"如果你敢逃跑，我会找到你，然后..."她的手指划过我的喉咙，"...把你拖到最深的海沟里，永远锁在那里。"
我咽了口唾沫。"...好的。"
"乖。"她满意地蹭了蹭我的脖子，"晚安，我的小丑鱼。"
第二天，夏斯带我参观了她的"宫殿"——实际上是一系列相互连接的洞穴和水下隧道，装饰着各种从沉船中收集的珍宝。
"这是我最喜欢的房间。"她推开一扇由珊瑚形成的门，里面堆满了书籍。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书在水下完好无损。
"防水魔法。"夏斯得意地说，"我从一个溺死的巫师那里学来的。"
我拿起一本《海洋生物图鉴》，书页摸起来像某种橡胶材质。"你...杀了他？"
"当然没有。"夏斯翻了个白眼，"他自己淹死的。我只是...拿走了有用的东西。"她游到一面墙前，上面挂满了各种手表和首饰，"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
我注意到一个最新款的劳力士。"这些也是从...溺水者那里拿的？"
"大部分是。"夏斯漫不经心地摆弄着一串珍珠项链，"有时候我也会去浅水区...借点东西。"
"那叫偷窃。"
她突然逼近我，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你有意见？"
"没有！完全没有！"我赶紧摇头，"只是...法律上来说..."
"法律？"夏斯大笑，"亲爱的，我现在把你按在水里五分钟，你就是法律意义上的死者了。谁会在乎一块手表？"
我决定闭嘴。
午餐是某种发光的海藻沙拉和烤鱼——夏斯坚持要亲手喂我。"张嘴，"她命令道，用叉子叉着一块鱼肉，"啊——"
"我自己能..."
"啊——"
我乖乖张嘴。鱼肉入口即化，鲜美得不可思议。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
"好吃，就是...有点咸。"
夏斯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你嫌弃我的厨艺？"
"不是！我是说海鱼本来就..."
没等我说完，她就把我按在墙上，尖牙距离我的喉咙只有几厘米。"我花了三小时给你准备午餐，"她嘶声道，"而你敢抱怨？"
"我错了！超级好吃！世界第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