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电鳗朋友修了修。"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机，"虽然不能打电话，但能玩游戏。"
我接过手机，锁屏壁纸是我和大学室友在烧烤摊的合影。照片里我搂着两个姑娘的肩，笑得不怀好意。夏斯的尾巴突然重重拍在床沿。
"这些雌性是谁？"她的声音带着高频震颤，震得我耳膜发疼。
"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夏斯夺过手机，指尖冒出蓝光。几秒后，照片里的两个姑娘被替换成她的自拍——一张她咧着嘴露出满口尖牙的特写。
"现在完美了。"她把手机塞回我手里，"玩吧，我去准备早餐。"
她游走后，我检查手机相册。
所有女性照片都被替换成她的各种造型：在珊瑚丛中回眸的，捧着发光水母当灯笼的，甚至有一张她撕扯鲨鱼鳍的血腥画面。相册名称从"2025春游"变成了"夏斯的收藏品#47"。
早餐是活蹦乱跳的磷虾和某种紫色海藻。
夏斯坚持要喂我，每当我试图自己动手，她就会用尾巴尖戳我的肋骨。
"人类进食的样子真可爱。"她托着腮看我咀嚼，眼睛亮得吓人，"像只笨拙的海马。"
我咽下带着金属味的磷虾："夏斯，我能去水面透口气吗？"
她的笑容凝固了。洞穴里的浮游生物突然全部熄灭，只剩她眼睛发出的幽蓝光芒。
"为什么想上去？"她游到我身后，下巴搁在我肩上，"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就是...人类需要阳光。"
她沉默片刻，突然咬住我的耳垂。不是调情的那种轻咬，而是真的用犬齿刺破皮肤。我尝到自己的血腥味混着她唾液里的咸腥。
"可以。"她舔掉血珠，"但我要给你打标记。"
她从颈间取下一枚海螺吊坠，捏碎后露出里面荧光的蓝色粉末。当粉末接触我的伤口时，像活物般钻了进去。
"现在整个东海都能闻到你属于我。"她满意地看着我耳垂上浮现的贝壳纹身，"敢逃跑的话——"
"就会被鲨鱼吃掉，懂。"我干笑着接话，突然发现手腕内侧多了串珍珠状凸起，像被缝过线的伤口，"这又是什么？"
夏斯歪着头装无辜："定位装置呀。你游到哪我都能找到。"她突然贴近，鼻尖蹭着我的颈动脉，"比如现在，我能听到你的心跳加速了......在害怕？"
我转移话题："不是说带我参观领地吗？"
她的心情立刻阴转晴。
拉起我的手冲向洞口时，尾巴兴奋地拍出串串气泡："先去看我的战利品室！"
战利品室是个球形洞穴，墙上钉着各种船只残骸。最显眼的位置挂着艘迷你潜艇，舱门被暴力撕开，里面还卡着半具骷髅。
"去年的人类玩具。"夏斯亲热地搂着锈迹斑斑的潜艇，"他们想拍我的裸照，我就让他们成了永久居民。"
我后退半步撞到展示架，几个玻璃罐滚落。里面泡着的东西让我胃部抽搐——全是人类手指，指甲上涂着各色指甲油。
"女性特别爱往海里掉。"夏斯漫不经心地整理罐子，"我收集了三十年，还差玫红色就凑齐彩虹系列了。"
她游到角落掀开一块鲨鱼皮，露出底下锈蚀的铁笼："这是给你的惊喜！"
笼子里关着只章鱼，见到夏斯立刻缩成一团。
"厨师长！"她敲敲笼子，"今晚做你拿手的火山熔岩虾！"转头对我解释："他用岩浆虫当调料，吃了舌头会发蓝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