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去打猎,结果没有捕捉到猎物。
反而捡到一尊野佛像。
第二天,佛像不见了,家门口却躺着一名昏迷的女子。
女子容貌绝美,我爸相信这是佛像显灵,要给他留个后啊!
我爸当晚就去了她的房间。
次日女子醒来,便孕育出了一朵花,她的体香也越发浓郁。
算命的张瘸子说,野佛化形,大难临头啊。
结果凡是去过佛女房间的男人,身上都长出了异香扑鼻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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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山里回来,肩上没有往常的猎物,只有一层黏腻的汗水和失望的气息。
他的猎枪斜挎着,枪口空空如也,就像他的背囊一样干瘪。
“妈的,今天真是见了鬼了,连只兔子影子都没瞄到。”他啐了一口唾沫,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我们住的这个村子,窝在山坳里,穷得连鸟都不愿意多拉一泡屎。
土地贫瘠,庄稼长得蔫头耷脑,男人们大多靠进山打点野食贴补家用。
父亲是村里有名的猎手,可近来的运气却背得很,常常空手而归。
每次他阴沉着脸回来,我和母亲都提心吊胆,生怕哪一点不如意就招来一顿拳脚。
母亲怯生生地递上一碗稀薄的米汤,手指因为长年的劳作和莫名的虚弱而微微颤抖。
父亲看也没看,一挥手差点把碗打翻。
“喝这玩意儿有个屁用!能生出儿子吗?”他烦躁地吼着,眼睛赤红地扫母亲和我,仿佛我们是他所有不幸的根源。
是的,儿子,这是他最大的心病,也是我们这个家挥之不去的阴影。
村里不知撞了什么邪,快十年了,没有一个男娃降生。
我家更是只有我这么一个“赔钱货”。
父亲觉得在村里抬不起头,断了香火是天大的罪过。
他闷着头,不知怎么又想起了白天在山里的怪事,嘟囔道:“……倒是碰见个邪门玩意儿。”
母亲低声问:“当家的,碰上啥了?”
父亲从那个几乎空了的背囊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尊佛像。
那佛像不大,约莫一尺来高,沉甸甸的,像是石头刻的,但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古怪质感。
佛像的雕工粗犷甚至有些拙劣,面容模糊不清,似笑非笑,似悲非悲,透着一股野性而陌生的气息,绝不是村里寺庙中常见的那种宝相庄严。
最奇特的是,佛像的左臂上,有一道深深的、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利器刚刚劈砍过。
“就在老林子深处那棵雷劈木旁边捡到的,”父亲语气带着点困惑,“那地方平时鬼都不去,咋会冒出这么个东西?”
我心里也泛起嘀咕。
老林子深处地势崎岖,人迹罕至,除了我父亲这种为了追猎物不要命的,很少有人会钻进去。
这样一尊佛像,是谁、又是为什么把它遗弃在那里的?
父亲盯着佛像,眼睛却渐渐亮了起来,之前的颓丧被一种狂热取代。
“荒山野岭捡到佛,这是缘分!是天意!”他越说越激动,
“肯定是老天爷看我诚心,赐给我的!快,给我拿香来!”
母亲犹豫了一下,还是颤颤巍巍地找来半截劣质的供香。
父亲郑重其事地把佛像摆在屋里唯一一张像样的桌子上,点燃香,插在佛像前的米碗里,然后就扑通一声跪下了,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