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厨房的门被推开了。
“无念师弟？怎么是你？”进来的正是慧明和慧清两位师兄。
“师兄。”我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我晚上没吃饱，过来找点吃的。”
慧明师兄是个热心肠，闻言笑道：“原来是这样。灶上还有些馒头，你热热吃吧。下次饿了跟师兄说，师兄给你留饭。”
“多谢师兄。”
“客气什么。那你快吃吧，我们继续巡夜了。”
“师兄慢走。”
送走了两位师兄，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我赶紧打开柜门。
林沐蜷缩在小小的空间里，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出来吧。”
她一出来，就扑进了我怀里，紧紧地抱着我。
“周寻，吓死我了。”
我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刚刚平复下去的欲念，又一次叫嚣起来。
“知道怕了？”我拍了拍她的背，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还敢不敢胡闹了？”
“敢。”她在我怀里蹭了蹭，仰起头，笑得像个妖精，“只要是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敢。”
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了，夜深了，你必须下山了。”我拉开她的手，态度坚决。
“我不要。”她耍赖，“我车子没油了。”
“我帮你叫拖车。”
“我手机没电了。”
“我借你充电宝。”
“我……”她眼珠一转，“我今晚要是下山，肯定会再胃疼的。而且，万一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
我看着她，只觉得头疼。
她哪里是什么弱女子，分明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行了，别演了。”我叹了口气，彻底投降，“寺里有客房，是给香客准备的。我带你去。但是说好了，不许再胡闹。”
“好！”她立刻笑逐颜开，在我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拉着她，像做贼一样，借着夜色的掩护，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我的心里，一片混乱。
我知道，今晚，我破戒了。
而且，破得彻彻底底。
方丈说，我的劫在山下。
可现在，我的劫，就在我身边。
而我，似乎，甘之如饴。
4.
我将林沐安顿在东厢的客房。
房间不大，但很干净，一张木板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仅此而已。
“你就住这儿？”林沐皱着眉，摸了摸硬邦邦的床板，“这也太简陋了。”
“有的住就不错了。”我把一床干净的被褥放在床上，“将就一晚吧。”
“我不要。”她拉住我的袖子，撒娇道，“周寻，我想跟你一起睡。”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开什么玩笑？让她住客房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要是再让她住进我的禅房，那还了得？
“为什么不行？”她不依不饶，“我们以前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林沐！”我加重了语气，“注意你的身份，也注意我的身份！”
“你是我丈夫，我是你妻子，我们是什么身份？”她振振有词。
“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说了，我没签字！”
我们俩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让步。
最终，还是我先败下阵来。
